畢竟私鑄錢是株連的大罪,許多工匠的工錢都在幾十上百貫的標準,如果鑄造一爐錢才賺幾貫、十幾貫的話,那他們想要賺錢得等到天荒地老,更別提新錢大量涌現一個地方有多么容易被察覺了。
“殿下準備鑄多少錢”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預感,但以防萬一,郁新還是詢問了一句。
“每年所獲白銀、銅錠,盡數鑄錢,同時將回收的舊錢也重鑄。”
朱高煦說出這句話,郁新便皺眉道“若是如此,那利潤會下降,畢竟舊錢之中質量參差不齊。”
“朝廷要是指望鑄錢來賺錢,那也太無用了。”朱高煦爽朗一笑,抬手道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取之海外用于國內。”
“只有良幣驅逐劣幣,才能讓民間的幣制不會那么繁雜。”
“另外各類舊錢都保留萬貫,留給后世子孫瞻仰。”
“是”郁新作揖回禮,畢竟朱高煦都這么說了,他也不好拒絕。
商討了所有事情后,他便起身作揖準備離開,不過在離開前他轉達了一句話。
“臣前來太學時,陛下讓臣給殿下傳話。”
“嗯”
郁新躬身汗顏,朱高煦則是詫異。
“陛下說,請殿下別忘了皇孫,理應早些忙完返回春和殿。”
郁新傳達了朱棣的話,不過這顯然經過他修飾,因為朱棣不會說的那么文雅。
“我倒是忘記我現在已為人父了。”
朱高煦愣了一下,隨后才爽朗笑道“放心吧,這個月忙完我就回春和殿理政,畢竟接下來兩個月政務繁忙。”
“是。”郁新聞言回禮,隨后退出了書房,走出了小院。
待他離開,朱高煦這才看向自己的臥房“都出來吧。”
他一開口,臥房的門便被推開,亦失哈與胡綸走出來到了書房,并對朱高煦作揖。
朱高煦示意他們入座,緊接著目光放在胡綸身上“山東官場震蕩,孔府就沒有波及一點”
“韓州伯也試圖抓孔府痛腳,但他們斷臂厲害,沒能牽連太多,只抓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旁系子弟,牽連不過數十人。”
胡綸臉上露出惋惜,朱高煦倒是鎮定“不出奇,若是他們沒有三份本事,也不至于能矗立到現在。”
“不過不要緊,是貓總會偷腥,給我盯緊他們就行。”
“此外,四川那邊也可以布局了”朱高煦看向亦失哈“東宮的錢,隨時調撥給胡綸,不要讓他束手束腳。”
“奴婢領教。”亦失哈應下,朱高煦也重新將目光放到了胡綸身上“西廠現在有多少人”
“六千七百四十七人。”胡綸不假思索,朱高煦也吩咐道“江西那邊也得早早派人,甲申科舉在即,他們應該已經開始挑選子弟了,好好關注。”
“是”
“好了,你們都退下吧。”
吩咐好了所有事情,朱高煦便擺手示意他們離開,想一個人安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