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是日后黃河繼續泛濫,那運河依舊會淤廢,因此必須在解決問題后,每年固定撥發一筆錢糧來維護。”
“臣與工部算過,如果按照朝廷的新政,不發動徭役的話,那起碼需要四百萬貫,每年約八十萬貫。”
“除此之外,后續的維護大概需要耗費二十萬貫來維護。”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黃福把黃河和運河的事情一并說了,不過那耗費聽的朱高煦就想要把兩宋皇帝拉出來鞭尸。
兩宋三易回河和決口黃河的鍋,倒是輪到他來修補了。
“還有什么其它耗費嗎一并說了吧。”朱高煦看著黃福,略微頭疼。
“主要還是地方修建水泥場,以及各地修建塘堰、陂渠與堤岸,官道的事情。”
黃福總結了一下“臣算過,除江南以外的工項,大約三萬四千項,如果動用徭役的話,耗費應該在八十萬貫左右,不動用的話,那大概在四百萬貫。”
僅徭役是否動用的問題上,大明就需要面對三百二十萬的支出,故此朱高煦聽后也有些猶豫。
拿不定主意的他詢問黃福“你覺得,朝廷是否要動用徭役”
“以臣之見,能不動用最好不動用,寧可延遲,也不要耽誤農事。”
黃福依舊以民為本,朱高煦也是這種想法,不過對于這些工程他還是做出了安排“這些事情,工部將其分為輕重緩急,先把緊急的事情做了,再慢慢把不急的給做了。”
“朝廷今年的開支也大,戶部那邊找過我多次,因此只能如此了。”
永樂三年注定不會太平,北征與南討同時進行,國內還有一項項大工程。
對于今年的財政情況,朱高煦是不準備看到任何積儲和結余的,只要不吃老朱的老底,他就謝天謝地了。
黃福也心知肚明,所以才會說能延遲就延遲,因為他知道朝廷財政壓力很大。
“既然如此,那臣現在就返回工部,將事情做出排列,隨后與戶部清點。”
他沒有逗留春和殿,而是在商討了事情后作揖離開。
在他走后,朱高煦也開始全身心投入了對奏疏的處理。
這樣的日子,恐怕要持續到朱棣返回南京為止。
如果不是朱高煦已經將太學今年的課程在寒假中教導結束,那此刻他興許已經急的火燒眉毛了。
“戶部尚書郁新求見殿下”
“宣”
殿門唱禮聲傳來,朱高煦也不假思索的回應。
不多時,郁新拿著奏疏走進了殿內,并將奏疏交給了司禮監的太監,由他轉呈朱高煦。
朱高煦打開之后,當即便皺起了眉頭。
“殿下,過去三個月朝廷走海運運糧總量為二十二萬六千余石,安全運達的只有十九萬四千余石。”
海運的弊端被郁新提了出來,不過朱高煦看后卻詢問道
“國朝海運糧食都在走近海航道,即便沉沒也可以打撈,為何損耗會這么大”
見狀,郁新也解釋起來“主要是欽州自安南,以及江南至直沽,江南至隱歧的損耗較大。”
“況且這錢糧損耗,比起高皇帝時的海運損耗要降低了不少,主要還是賴于馬船的技術進步,得以營造五千料馬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