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半懂不懂地點頭。
紙人紙馬就這般進了城,雖說青厥城所在的幽州是大夏出了名的貧瘠之地兒,但畢竟是一州之府,街巷上仍是熱鬧非凡。
各種樣式兒的商鋪酒肆林立,來往百姓肩挑背扛,摩肩接踵,小攤小販買各種吃食兒,熱鬧的吆喝聲響遍了大街小巷。
紙人紙馬拉著藥材,一路向仁德王府去,途中聽聞不少百姓交頭接耳。
大多數說的,自然還是江州沒了那事兒。
除此以外,談論最多的就是那位新來幽州的仁德王了。
余琛記得有人說過,你要看一座城市最真實的樣子,不要去那些燈紅酒綠的地兒,要去那臭水溝,貧民窟,城中村;你想知曉當官的作為,就不能去衙門官府,要去街巷,酒肆,茶鋪。
這些地兒,說的才是血淋淋的實話。
這不,對于那位新來的仁德王,百姓們多半都是贊揚的。
說那位入主青州后,上來就是三把火,治貪腐,除民霸,剿惡匪,燒得整個青厥沸沸揚揚。
雖說只來了幾個月吧,但青厥城的日子卻是一天比一天好過了。
百姓自然不吝贊頌。
這些話聽在耳朵里,也讓余琛愈發覺得自個兒為那位仁德王拿回救命藥的事兒,做對了。
仁德王府前,紙人紙馬拉著馬車停下。
立刻便有守衛上前盤問。
紙人直接報出狼青之名,以及身后救命之藥。
倆守衛不敢怠慢,去府里通傳以后,將紙人紙馬請了進去。
一路待到一間會客大堂。
堂上,早已斟滿熱茶,一位白色襦衣的年輕男子,頭戴玉冠,坐在座上,早在等著了。
且看樣貌俊秀,眉眼溫潤,面部線條也柔和,看起來倒不像是一位王侯,更像是一個書生,書卷氣兒十足。
從狼青的走馬燈里,余琛認出來了,眼前之人正是那七皇子仁德王周秀。
他見了余琛,先是一笑,請了上座。
正當這時,一名侍衛模樣的男子上前,低聲說了幾句。
雖然他聲音很小,到余琛能聽到他說的大概是“藥材為真”的意思。
那仁德王臉上笑容更盛了,開口道“多謝先生送藥之恩,小王在此謝過了。”
“收人所托,幫人辦事。”紙人擺了擺手道。
又將狼青等人被孫煬襲殺的事兒說了一遍,只不過細節改成了狼青臨死之前見到他,囑托他將藥材送來仁德王府罷了。
那仁德王聽了,沒說信,也沒說不信,只是命人為余琛備上厚禮,以答送藥之恩。
做罷,還請余琛暫作停留,晚上有美酒美食設宴招待。
余琛本想回絕,但最后還是答應了下來,跟著侍從去了偏殿一間客房。
倆人第一次見面,沒半點兒沖突,和和氣氣。
但遠在青厥城外,操控著紙人的余琛的真身,卻是眉頭死死皺起。
說這會兒吧,他有了本命之炁以后,扎出的紙人兒已經不再是空有其形了。
他若擁有的神通術法,也能以紙人施展,當然威能肯定不如真身就是了。
所以啊,在見了那仁德王以后,他便以紙人看去,天眼睜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卻讓他心頭犯嘀咕。
既然傳聞說那仁德王心臟有病,他自然是第一時間看了對方身體的狀況。
卻發現對方血肉之軀下的心臟,跳得如洪鐘大呂,鏗鏘有力,一點兒都不像是有什么問題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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