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以竹籬笆圍住,院內擺著桌子,供往來的修士,在此歇腳飲酒。
顧安和顧全各自執刀,血氣沸騰,想拼盡全力,將金公子一行人拿下。
墨畫微微搖頭。
過江龍拱手道“金公子喜歡便好。”
這種真刀廝殺的熱鬧,他們可沒膽子看。
顧安和顧全雖然覺得不安,但也只能點頭。
那金公子便神色猙獰道“不行,殺了他們他們必須死,尤其是那個口出無狀的小鬼”
墨畫略作思索,便道“那你帶路。”
“可是那又如何”
墨畫只是想知道,所謂的“公子”,或者“公子們”究竟是誰,未必會動手。
墨畫神色一冷,“別跟我提條件,你去送丹,我讓你活著進道獄,你不送,現在就去地府。”
但墨畫有些不甘心。
到了渡口,有個人早早就在等著,見了過江龍,開口便問道
金公子話音未落,墨畫立馬便知行跡敗露,當機立斷道
不過,也不知道他是情急之間忘了,還是覺得自己劍法足夠純熟,不必多此一舉,并沒有事先施展金身術,或是催發一枚金身符。
高個斷金門弟子,退在后面,借著其余幾人的掩護,開始手捏劍訣,御起金劍,凝聚劍光。
墨畫搖頭。
過江龍懷里揣著陣盤,不敢有二心,便老老實實地,帶著墨畫三人,來到了煙水河下游,一處偏僻,且荒廢許久的渡口前。
“誰來管我”
過江龍便道“我隨你一起去,免得你在背后,說我的魚不新鮮。”
顧安和顧全也都心中一寒。
他皺起眉頭,問道“小鬼,你什么身份我之前應該沒見過你吧”
斷金門的斷金御劍訣,若真被這人用出來,情況就有些不妙了。
“販賣修士,殺害人命,違反禁令,私煉人丹哪一樣都是重罪”
是個人,都會在自己頭上踩一腳
公子們也會覺得,自己辱沒了他們的身份,今后不配再為他們做事。
墨畫皺了皺眉,神色漸漸冰冷。
酒肆院內,過江龍此時正恭敬站著。
墨畫微微頷首,卻見過江龍便到此停住了,問道“然后呢”
金公子毫不避諱,直接取出藥瓶,放在鼻尖嗅了嗅,頷首道
“小心點。”墨畫叮囑道。
而后不待顧安和顧全反應過來,藍袍劍修并指一點,劍氣破空。
因此盡管以寡敵眾,顧安和顧全也不落下風。
顧安和顧全目光嚴肅,將刀勢催發到極致,默默將墨畫護在身后。
顧安瞬間破除隱身,一刀向著金公子劈了過去。
高個子斷金門弟子,正在聚精會神,全力御劍,根本沒有防備,就被三枚火球,擊中了三處痛點要害。
藍袍劍修目光之中,生出一絲不快,但也并沒有拂了金公子的意思。
此劍靈力凝練,威力十分可怕。
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暮色降臨,夜色深沉。
但顧安這刀,還是貼著他的面頰,從上到下劃落,割掉了幾綹頭發。
但顧安沒有絲毫退卻,他是筑基后期修為,修為比金公子高。
“我不管你姓金,還是姓銀,你都已經觸犯道律了”
“你以為,我跟那些,受道律管轄的低賤的修士,是一樣的人么”
“晚上戌時,會有一輛無人小舟,途徑渡口”
“你打的漁呢”
回去其實也行。
三人隱著身,也悄悄上了船。
過江龍將裝有“人丹”的儲物袋,放在桌子上。
過江龍臉色發白,最后無路可選,只能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