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了許久不見動靜,他一轉眼,就見這光頭妖修,舉著刀,直愣愣地站著,不知在搞些什么。
邪陣師當即心中不悅,皺眉催促道:
「快點,將這小子的頭砍了。」
「抓緊時間,磨蹭什么?」
可他說了幾遍,光頭妖修仍舊一點動靜沒有。
邪陣師心中怒,冷聲斥道:
「這可是屠先生的吩咐,你敢不遵從?」
「屠先生」這三個字一出,仿佛受了什么刺激,光頭妖修果然有了動作。
他雙眼通紅,反手便是一刀,猝然砍在了邪陣師的脖子上。
邪陣師瞪大眼睛,目光驚恐,一臉難以置信。他根本想不到,這光頭妖修,
好好的發什么瘋。
而后他便見到了光頭妖修,那扭曲的面容,和無比憤怒的神情。
邪陣師脖子劇痛,心中發寒,猛然察覺到了不對,剛想反抗,可那巨大的刀,轉眼間又奪命而來。
光頭妖修,一刀又一刀,砍在他的脖子和腦袋上。一邊砍,一邊憤而怒罵:
「屠先生!」
「屠先生!」
「屠你媽的屠先生!」
「他算什么東西?」
「他說什么,老子就要去做什么?」
「屠先生的命令,敢不遵從?」
「我遵從你媽!我不遵從又如何?」
光頭妖修就這樣,搶著刀,一刀接著一刀,在鮮血四濺中,將邪陣師砍成了肉泥。
邪陣師陣法邪異狠毒,但不擅長殺伐,尤其是在毫無預料的情況下,被血氣強橫的妖修近身發難,驟然砍殺,更是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這邪陣師就這樣,直接被殘忍地剁死了。
驚變驟起,且匪夷所思。
另外兩個正在解剖妖魔之軀的魔修,直到邪陣師被斬成肉泥,這才緩過神來,頓時既驚且怒。
「你瘋了?」
「失了智不成?」
「你就不怕引得屠先生怪罪?」
他們不說「屠先生」還好,一提這三個字,光頭妖修當即便發瘋了一般,神色扭曲:
「你們也是屠先生的狗?你們奉了屠先生的命,想來害我?」
一個魔修怒道:「你說什么屁話!」
可他還沒說完,腥風驟起,一柄血淋淋的刀,便向著他的腦袋砍了過來。
這魔修怒罵了一聲,掏出一個骷髏邪器,開始與這光頭妖修斗法廝殺。
另一個魔修,也沒坐以待斃,凝出一柄血劍,加入了戰局。
這兩個魔修,修為不俗,精通邪法,一個以血劍殺伐,一個以骷髏鎮壓,兩相聯手之下,威力更甚。
光頭妖修,盡管瘋癲欲狂,招式狠辣,但仍舊不是這二人的對手,不下八九十回合,便敗下陣來,被血劍刺穿左肩,又被邪器骷髏,鎮住了全身。
光頭妖修被二人制伏,掙脫不出骷髏邪器化出的魔氣,但仍舊面色掙獰,咆哮不止。
髏魔修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困惑不已,不由皺眉道:
「這蠢貨到底怎么了?中了邪了?竟連屠先生的命令也敢違背,他——
話音未落,一截凌厲的血劍,自他胸前透出。
髏魔修瞪大雙眼,緩緩回頭,就見適才與他聯手的魔道同伙,此時以血劍,捅穿了他的胸膛,一臉扭曲地憤恨道:
「違背屠先生的命令怎么了?你也甘愿做屠先生的狗?」
「屠先生的狗,死不足惜!」
血劍刺穿心脈,陰毒的血氣,絞殺著臟腑。骷髏魔修一臉憤怒,難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