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努的是什么「力」?
隨心所欲之力么?
不過見墨畫神情復雜,一臉為難,荀老先生也大概猜到,這事肯定牽扯了很多不方便說的事。
更何況,師兄若教他這份劍訣,肯定也叮囑過他,千萬不可向任何人泄露。
墨畫遵從師兄的命令,也是理所應當。
至于論劍大會上,展露這驚世的一劍這也是為太虛門,為太虛門上下修土,內外門弟子,爭取論劍排名,謀求最根本的宗門利益。
這就更不能怪他了。
不但不能怪,反而還應當大加贊賞。
荀老先生想到這里,心中便釋然了,對某些事,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是肅然道「這劍訣,傷人傷己,以后不到生死關頭,輕易別用了。」
「尤其是你如今,殺孽深重,命犯死煞,更不可妄動神念殺伐,使識海透支,否則引!
動煞氣,道心受侵蝕,易生出劫變。」
荀老先生神情嚴肅。
墨畫臉色微白,顯然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認認真真點了點頭。
隨后他文想起什么,問荀老先生:
「老先生,獨孤老祖呢?他老人家沒事吧,我好久沒見到他了,他也很久很久,沒找我過去學劍了。」
墨畫有些擔憂。
荀老先生一愜,而后深深嘆道:
「師兄他,本就是風中殘燭,還身負災劫,他———
荀老先生欲言又止,最后只神色悵然,對墨畫道,「這件事—-你也別操心了。」
「哦——」墨畫點頭,不過還是有些掛念獨孤老祖,神色憂慮。
荀老先生看著墨畫,目光溫和,「你休息吧,切記,這段時間內,神識不可虛耗,不可透支,更不可心生殺念。」
「好的。」墨畫答應道。
荀老先生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他身形蒼老,步伐緩慢,但速度卻不慢。
眼見荀老先生的身影,即將消失在門口,墨畫心頭一跳,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件正事沒問,忙道:
「老先生!」
荀老先生轉過身,看向墨畫,「還有事?」
墨畫點頭,便將大荒古文的事,向荀老先生說了。
荀老先生有些意外,「大荒古文?你學這個做什么?」
墨畫道:「屠先生,還有大荒邪神的隱秘,涉及一些大荒的古秘辛,我想趁現在有空,多了解一下,未雨綢繆,以免將來再碰到大荒的陰謀,著了他們的道。」
荀老先生猜到墨畫的話,只說了一半。不過他對墨畫,也向來縱容,并不刨根究底。
荀老先生沉吟片刻,便緩緩道:
「各州界,涉及上古記載的文字,其實也是一種修道學識,因為只是‘學問’或‘學識」,不受大多數修士重視,但其珍稀程度,其實并不比某些天品的功法或道法傳承遜色。」
「但這些文字又極重要,偶爾還包含很大的隱秘,因此大多數有底蘊的大宗門,都會收錄一下。」
「太虛門內,也的確有一些,大荒上古之時,各族的古文記錄和釋義。但這些,都收錄在內門的藏經閣內,并不對外門弟子開放。」
墨畫渴望道:「老先生,我能看看么?」
見墨畫一臉求知若渴的神情,荀老先生多少有點,拒絕不了,便嘆道:
「我給你一枚令牌,你拿著令牌,自己去內門的藏經閣,找玉簡學吧。」
「但是,兩點一線,除了這洞府,就是藏經閣,其他地方不準去。」
「也只準借閱與大荒古文有關的文獻,典籍或是玉簡。其他東西,不要亂借,會壞了規矩。」
「學完之后,記得把令牌還回來———
墨畫大喜,一雙眼眸熠熠生輝,點頭道:「一定!謝謝老先生!」
之后的時間,墨畫就三天兩頭,向藏經閣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