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職的削職,有權的削權,整一脈的家族弟子,一部分被抹去姓名,逐出家族,其余的要么外放到家族小產業,要么被徹底邊緣化了。
上官望也被罵成了老狗和孽障,遭所有人唾棄。
墨畫不由心生感慨。
一輩子求名求利,最后身敗名裂。
不顧一切求長生不死,最后卻死無全尸。
上官望若是知道,他這輩子是這個下場,不知心里會怎么想,又會怎么選……
之后,墨畫和上官儀,又聊了一些瑣事,上官儀便打算告辭了。
他來見墨畫,已經是得了荀老先生的恩準了,如今見墨畫無恙,他也就放心了,不好再耽擱下去,耽誤墨畫休養。
“墨畫,”臨別前,上官儀又看了眼墨畫,目光鄭重道,“以后若有什么事,我上官儀,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墨畫又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上官叔叔,言重了……”
琬姨對自己有恩,甚至自己能拜入太虛門,也是托了琬姨的福。
瑜兒這個孩子墨畫也很喜歡,他也一直將瑜兒當成弟弟。
他們兩人有難,墨畫自然會去救,也當不得這份感激。
上官儀不再多說,只拱了拱手,“我不打擾了,保重。”
墨畫還禮,“保重。”
兩人就此分別。
上官儀離開洞府,沿著山道,走至半途,又回頭望了一眼,一時目光復雜。
想到自己幾乎差一點,就失去了最愛的妻子和孩子,心中后怕不已。
如今劫難過去,上官儀忽而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他深深嘆了口氣,苦笑著喃喃道:
“這份恩情,當真是做牛做馬,也還不起……”
……
恩情什么的,墨畫倒也真沒太放在心上。
世人有大苦難。
很多苦難,他力有不逮,改變不了太多。
但至少,他希望身邊的人,都平平安安,幸福安康。
只是……
墨畫抬起頭,看向上官儀離開的方向,皺起了眉頭。
“瑜兒他……”
墨畫沉默片刻,若有所思。
……
之后的日子依舊平靜如水。
墨畫依舊過著歲月靜好的“禁閉”日子。
直到這一日,荀老先生親自來找他,跟他說:“論劍有結果了。”
墨畫眼睛一亮,“那太虛門……”
荀老先生嘆了口氣,仿佛肩頭的一座大山卸了下來,整個人都輕松了,這些日子的奔走斡旋,也都有了回報。
荀老先生點頭,“托你的福,得了論劍第一。”
墨畫大喜,眼睛熠熠生輝。
一向嚴肅的荀老先生,看著墨畫這樣子,也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意。
他這個宗門老祖,也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太虛門竟還真的能有,力壓乾學各大頂級宗門,奪得論劍第一的這一天。
三宗合流,論劍第一。
九泉之下的太虛老祖們,也不知是發下了什么大宏愿,竟真的給太虛門,送來了一個足以讓整個宗門逆天改命的“寶物”。
如今墨畫在太虛門的地位,說是“小祖宗”,恐怕都不為過。
不光太虛山,便是太阿山,沖虛山的掌門和長老們,此時都恨不得在祖宗祠堂里,給墨畫立個牌位供上,天天給他燒香。
當然,這些事荀老先生沒告訴墨畫,免得他驕傲。
墨畫沉浸在喜悅里,過一會兒,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