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畫便道:「你先回部落,待會我還有事問你。」
老者不知是放心,還是擔心,向著墨畫行了一禮,恭敬道:
「老朽在烏圖部,恭迎前輩大駕。」
說完后老者便背著自己的孫子,一步步走下了山。
墨畫看著他老邁的背影,想到他說的,這輩子的親人,只剩下這個小孫子了,一時心中頗為感慨。
之后墨畫轉過頭,看向石壁。
這個所謂的「蠻神」,實力不值一提,但這「藏身之法」,倒的確精妙,就像「泥鰍」打洞一樣,不露痕跡。
有空要研究研究,學學怎么摸「泥鰍」,抓泥鰍。
神念之道上,自力更生,自食其力,才能吃上飽飯。
可惜的是,這「蠻神」,到底還是太「瘦」了,一口就吞了,根本嘗不出滋味來。
不過神識,倒的確又增強了一點。
這點讓墨畫頗為欣慰。
「希望哪一天,能讓我吃頓好的,吃個飽——
墨畫在心底,默默祈愿道。
之后他也離開了深山,循著來時的山道,找到了大老虎。
大老虎果然還趴在原地,兩只前爪捂著儲物袋,百無聊賴地等著墨畫。
直到墨畫出現了,大老虎這才甩了甩尾巴,歡快地站了起來,沖著墨畫「嗷鳴」了幾聲。
墨畫溫和地笑了笑,忍不住摸了摸大老虎的腦袋,隨即不由想到了一個問題:
也不能一直這樣,喊它「大老虎」。
這大老虎陪了自己這么久,總歸要給它一個名字。
可叫什么好呢?
墨畫陷入了沉思。
「大黑?」
不太好.————它身上不只有黑紋,還有白紋—
「大白?」
也不行————大白是小師兄家里的那匹大白馬,不能重名。
「大壯?一只大猛虎,強強壯壯的——”」
不行,有點俗氣了·—
「大虎?」
不行,也重名了。
墨畫眉頭緊皺,考慮了很久,最后都不太滿意。
名字這個東西,真的太難起了。
起一個名字,比畫十副陣法還費神。
墨畫只能暫時先放棄,后面想到合適的再說。
他又將儲物袋,放在了大老虎的爪子里,吩咐道:
「我還有點事要去辦,你替我看著儲物袋,等我回來。」
大老虎有些不開心,可還是接過儲物袋,用爪子捂著。
可捂了一會,它又將儲物袋,推給了墨畫,不知是相信墨畫了,還是害怕墨畫沒了儲物袋,會遇到危險。
畢竟在它以往的印象里,儲物職對修士而言,都是性命攸關的。
墨畫有些意外。
這只大老虎,還挺「懂事」的。
墨畫便笑道:「那行,儲物職我拿著,你自己在這人里玩,抓幾只妖獸,等我回來烤給你吃。」
大老虎這下開心壞了,「鳴」一聲,大腦袋一直點頭。
墨畫撓了撓他的鬃毛,便離開了。
大老虎太大了,也太兇猛了,在荒人野嶺無所謂,但若進入修士或蠻族的領地,實在太招搖了。
墨畫只能,暫時將它丟在山里放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