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人在絞盡腦汁給蘇伊士運河項目添亂的同時奧地利帝國也沒有閑著,威廉·弗勞德的個人黑料正是取得的成果之一。
理查德·梅特涅的比喻雖然粗鄙,但是通俗易懂,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知道這種東西要預留空隙。
至于英國人和那些小股東的反對,其實并不重要。
資本市場可不講究什么民心、民主,就如同英國人之前擺明了把所有人架在火堆上烤,但大家只能捏鼻子認了,誰讓人家取得了公司的控制權。
現在英國人勢弱又玩起了民主,還想繼續操控蘇伊士運河公司。
弗蘭茨可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奧地利帝國直接拋出了自己的方案。
深14米,寬122米,可以雙向通行,理論通行上限8萬噸,實際安全通行上限6萬噸。
放在此時可以做到雙向四道,甚至六道。
其實在弗蘭茨最初的計劃中是深15米,寬150米,理論上可以通行10萬噸級的貨船和軍艦,哪怕是早期航母也可以安全通過。
不過那個工程量要比現計劃高出30%,哪怕是同時動用三十萬埃及勞工,從四處一同動工,也需要多1-2年才能完成。
弗蘭茨自然是不在乎多等一到兩年,但其他國家,尤其是那些小股東可就等不起了,這其中也包括法國。
眼看英國人整天折騰,拿破侖三世其實比弗蘭茨還急,他本以為會有其他國家出頭,比如奧地利。
但這場憋氣大賽終究是弗蘭茨贏了,路易·拿破侖太想做出點成績,畢竟此時法國的情況可實在稱不上好。
哪怕拿破侖三世已經做了很多,但經濟危機和戰敗,以及連續的政治動蕩對法國的傷害太大了。
法蘭西民族需要勝利,拿破侖三世也需要成績證明自己,否則自己這位民選皇帝早晚會被自己的人民推翻。
到時候歐洲的列強們,甚至包括此時關系還不錯的英國一定會樂見其成。拿破侖家族在君主世界中始終是個異類,他自己又沒有伯父拿破侖一世那樣的戰爭天賦,否則自己之前那些起義也不會以失敗而告終。
收回危地馬拉和薩爾多瓦,以及現在的蘇伊士運河工程都是為了滿足法蘭西人民的虛榮心。
路易·拿破侖倒是想宣傳貝爾蒙多和幾千法國軍民守護塞蘭坡的事跡,但無奈法國人根本不清楚塞蘭坡在哪里。
當然拿破侖三世也沒有把寶全壓在蘇伊士運河上,他和弗蘭茨做了一筆交易。
法蘭西支持奧地利帝國主導蘇伊士運河公司,但條件是奧地利必須支持法蘭西修建蘇伊士鐵路。
比起那些虛名,法蘭西的資本家們更需要實際的利益,比如一項獨屬于法蘭西的工程。
弗蘭茨自然是不介意法國人在埃及修鐵路,埃及的利益并不在弗蘭茨的關心范圍之內。
修建蘇伊士鐵路對于修建蘇伊士運河也有幫助,但英國人可不愿意接受這種事情,畢竟在英國人看來埃及是自己的地盤,雖說現在他們也未能完全控制埃及政府,但他們也絕對無法接受別人在自己的地盤上修鐵路。
英國人不愿意見到,那正是弗蘭茨愿意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