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熱鬧喧囂的市坊街道,忽然仿佛被靜音一般,所有人抬頭看向西面天上,烏云遮日,卻又遮不全,這種異象奇景,幾乎吸引了所有人,
也不知誰在人群大喊一聲,“太陽沒了,”嚇得面色慘白,跪在地上,不斷叩首,有一人,就有二人,幾乎是所有百姓,都惶恐跪在地上,只有那些文人士子,還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那,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句,
“會不會誰做了禍事,讓上天示警啊,”
“對啊,會是什么事呢?”
幾乎是一瞬間,所有讀書人都在那討論起來,也不知誰先開了口,道;
“會不會洛云侯屠城,有傷天和啊,”
“這,不會吧,”
兩位書院學子,也有些不確定,前面的布告亭上,還寫著朝廷大捷告示,如何不會被人聯想,就在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討論的時候,皇城司南城千戶沈保安,回去休沐的時候,見此情形,也有些疑惑,
但聽到那群學子的話語,眼神里有些思索,這是想往洛云侯身上潑臟水呢,
身后還跟著兩個心腹,就是上一次替侯爺出手的人,此番,有一人緊緊靠了過來,小聲道;
“大哥,那些學子會不會有問題,”
畢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拿了洛云侯府那么多銀子,事也做下了,萬一是別人給洛云侯府設下圈套,最后侯爺要是出事,他們誰也跑不了,
“是啊,大哥,那些書院子弟,嘴上也沒個把門的,什么話都敢說,”
嘴角還有些牙疼似的吸了口氣,都說書院子弟膽大妄為,一點也不假,那么多人,就敢說出來,
也就在二人說的話功夫,沈保安迅速瞅了一眼天邊,趕緊從衣袖中,拿了人皮面具,在二人身后,角落里換上,二人見此,知曉大人行事,即刻躲進街口巷子,一同換上,這人皮面具,可是沈保安花了大代價得到了,上一回押送賈珍就用了此方面具,
帶好后,幾人摸著靠近布告亭子,忽然,沈保安說道;
“烏云蓋日,莫非又是誰修道,截取朝廷氣運,引來天災了,”
身后二人立刻明了,大人是想渾水摸魚,也跟著附和,
“是啊,那一日上天示警,就是因為寧國府賈珍,修道截取陽氣,失了朝廷氣運所致,也不知現在,誰又開始修道,截取氣運彌補自身,哎,”
說完還故意唉聲嘆氣,這些不過都是胡扯,還是追捕逃犯,在寺廟殺人時候,聽那些高僧所言,但自己人都殺了,就算知道是真的,人也死了不是,從那以后,對這些神佛之類的,他也不信,
“不會吧,也沒聽說現在朝廷有誰修道了,總不能又是哪個國公府吧。”
這一番說辭,引得那些書生,學子,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相互討論,
“是啊,你們知道誰府上又開始修道了嗎?”
“或者說誰有開壇做法。”
畢竟賈珍那時候,鬧得沸沸揚揚,京城百姓誰人不知,就在眾人議論紛飛的時候,沈保安趕緊招呼二人離開,躲進院子之后,遮面撤下人皮面具,而后四下張望,見沒人注意這邊,立刻動身離去,
“大哥,還沒說完,怎么就回了,”
二人雖然有些不解,可腳下步伐不慢,緊緊跟在身后,
“起了頭就行,若是說的的太多,就怕引火燒身,現在不走,等待何時,”
沈保安做事,從不顯懷,所以,藏頭露尾,這才是生存之道,只有身后一人不解,
“大哥,朝廷還有誰在修道,弟還沒想到呢,”
有著寧國府在前,現在誰還敢輕易弄這些,也不知還是不是三人都在想,勛貴世家,好似也沒誰,忽然,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臉色極為難看,還真有人修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