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堂下三女,一個女舵主,兩個女堂主,還有四位門主,算是一鍋端了,
“至于那些歸降的賊兵,全部留在汝南城,讓右護軍宋進帶五千兵看著,記著,管好褲襠里的玩意,萬不能鬧出來亂子,其余人,也好好回去休息吧,”
“是,侯爺,”
眾人起身抱拳告退,片刻的腳步聲響起,屋里人就散了出去,只有張瑾瑜和晉王,穩坐在位子上,
良久,
晉王先是忍耐不住,今日入城,還顯得有些不自然,諾大的城池,竟然拱手相讓,雖然他不太懂兵法,但汝南城一丟,白蓮教算是自斷后路,想到這些,遂開口問了一句,
“侯爺,您覺得那些人的言語,可不可靠,小王總覺得心里有些懷疑,”
事越辯越明,話越說越有理,張瑾瑜拍了拍褲腿上的塵土,這一路走來,光是喝塵土,都喝飽了,
“殿下勿要憂慮,不管怎么說,汝南城已經拿下,這一仗,朝廷必勝,城內不過是一群手無寸鐵的女子,臣把他們留在汝南城看守,若真心投靠朝廷,尚且無事,若是假意,右護軍宋進,知道怎么做,”
眼神厲色一閃,無非是個殺字,不管是白蓮教,還是太平教,殺得人已經夠多了,
“這倒也是,還是侯爺想的周到,不過剛剛殷將軍所言,那什么齊國魏國減灶之法,目的是為何,”
這一點,晉王尤為好奇,戰國時的事,他多讀的是百家經意,可從沒聽過這些,張瑾瑜微微一笑,殿下還真是好奇,不過此事他也不是很明白,大概是知道一些,
“回殿下,具體如何,臣說不清,大概的的意思就是齊國孫斌和魏國龐涓,二人領兵交手,最后一個逃一個追,齊國孫斌為了迷惑龐涓,每次安營扎寨,就把灶臺減一減,龐涓每次率兵去追,都要查看一番,以為齊國兵潰逃,所以輕裝率精銳追擊,以至于被埋伏,兵敗自盡,”
大概就是這么個事,具體怎么追的,怎么打的,史書也沒記載,張瑾瑜摸了摸下巴,隱約感覺和現在怎么有些像呢,一個追一個逃,除了人數顛倒,
“這也不對啊,龐涓怎會認為齊國士卒潰逃呢,灶臺雖然少了,可士卒分批吃食,人數并不一定會減少,另外,斥候作用何在,總不能兩眼一閉,就追了過去,最后兵敗,就算兵敗,突圍總可能吧,”
周鼎滿眼不信,這次和侯爺南下,軍中的事學了不少,還有士卒分批吃食,都是有跡可循,既節省了空間,還有時間,也不會忙亂無比,整個大營井井有條,古之名將,也不過如此,
看著晉王言辭鑿鑿,張瑾瑜還有些微愣,仔細想一想,還真是,要不是魏國龐涓著急,帶著大軍緩慢行進,說不得是孫斌完蛋了,
“殿下果然慧眼如炬,所以說,萬般的事,急躁不得,就如同這一次,看似白蓮教示敵以弱,就算去追,尚有可能追上,但士卒疲憊,賊軍留下汝南城,情報不詳細,貿然追擊不妥,不如在城內好好休息一晚,派出斥候查明情況,明日再行動,就算有埋伏,以力破之,”
一番話,說的極為堅定,讓晉王心神大震,放下憂慮之心,剛剛還在想著,莫不是白蓮教那邊,布下什么陰謀詭計,尤其是這幾位投過來的賊子,
“侯爺,這幾位賊子可真心投降朝廷”
“殿下著相了,真不真心不重要,自從他們投了過來之后,天下人都會知曉,都知道她們幾人,把汝南城拱手送給了朝廷,就算她們是假心假意,也不重要了,走了第一步,就回不了頭的,而且都是女子,殿下的心胸,豈會容不下這幾個人,”
張瑾瑜幽幽一嘆,從古至今,最不怕的就是對手,就算再強,打就是了,反而就怕內部出了問題,要是這個女子真心投靠,定然會上白蓮教必殺名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