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殿外云頭攢動,折射的陽光,隨之搖曳,光影晃動,常佐沙啞誦讀聲,猶如驚雷一般炸響,隨著毀堤淹田,江北玉礦案,一同說出,江南織造局和內務府,以及江南官場,貪贓枉法等罪行,一一被揭露,殿內空氣,仿佛都要凝固。
幾位藩王更是臉色鐵青,不可置信看著殿中央誦讀的人,此乃大不敬,竟然敢污蔑太上皇,可他們幾人心中,早已知曉,既然敢當堂誦讀,必然是鐵證如山,而且他們也會知道,太上皇修道,已有所成了,
內閣首輔李重厚,此刻雙眼微睜,嘴角帶笑,此案,已經算是真相大白,可是若真的再往下查,只能查到宮里面,只能查到長樂宮,也不知此舉動,是不是皇上安排的,
“咳咳,折子寫的清楚,問的也清楚,想來一共送來的案卷文書,還有供詞,也是一樣嗎。”
首輔李大人,先是開了口問詢,百官之首,當以他為先,
常侍郎點點頭,把卷宗和供詞分好,
“回陛下,首輔大人,供詞,和卷宗,一并一字未改,另有永年知縣徐東作保,簽字畫押。”
“嗯,說得對,大武律令,審問,記錄,分責兩人才行,”
挪動著步子,顫顫巍巍走到殿中央,看著文武百官有些慌亂的神情,卻不以為然,
“啟奏陛下,既然卷宗供詞都在,此案不如就此了結,江南還是要以穩為主,織造局行事,也是為了朝廷戶部,內務府的事,老臣不敢插言。”
似乎是點到為止,不少文武百官,也在暗自思索,首輔大人言語,乃是何意,查,或者不查,何來到此為止,到誰為止。
哪知道,言官那邊,早已經按耐不住,尤其是隨軍回來的幾人,面有慍色,曹廣正首先站出來駁斥,
“啟奏陛下,首輔大人此言差矣,既然案子清楚,那就要查一個水落石出,是有人栽贓陷害,還是有人故意誣陷,都要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豈可因私廢公之舉,”
“啟奏陛下,臣附議,江南乃是我朝錢糧留存之地,如今破敗不堪,即是人禍,又是天災,臣以為,應當徹查,”
“臣附議,”
“臣附議,”
“臣附議,”
六部言官,以及散官,竟然全都附議,幾乎是成一面倒的局勢,眼看著太上皇面色越來越清冷,越來越難看,幾位藩王,哪里還站得住,今日的謀劃,竟然付之東流了,鄭王臉色鄭重,出列道
“啟奏陛下,臣弟有話要說,”
幾乎是急躁的壓迫氣勢,挺身而出,武皇并未著急,眼中有著思索,先是問了首輔大人,
“李首輔,朕記得當日那天,江南送來了兩份供詞,一份是江南巡閱使景存亮上書,另一個是蘇崇和藍季禮審案口供,朕讓你們拿回去看,可都看了。”
“老臣拿回去看了,”
李崇厚點點頭,當日,就把秘笈拿回去,和眾人一并看了,
“臣一共看了三個折子,除了上述二人,還有江南布政使莊守治遞上折子,一共審問了兩次,口供如一,”
“嗯,既如此,一個案子,為何前面送來了,包括前幾位遞上折子,和今次,徐長文送來折子,竟然是兩份供詞呢?”
武皇話中有話,也是把其中的關鍵,說給文武百官,甚至于太上皇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