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話,前面蘇崇,藍季禮,審問的馬廣誠和胡文玄,眾多官員都在,但是后來徐長文和徐東,后復審了二人,供詞沒有比對,口徑不一樣。”
李崇厚也沒隱瞞,既然前后不一,要么是翻供了,要么是,前面有所隱瞞,這里面的事,牽扯宮里,誰也不想引火上身,所以,許多事,可能沒記載,人之常情。
另外就是,供詞記錄的人,把供詞改了,或者刪減,也只有徐長文這種初入官場的,不懂規矩,
這一點,武皇早已經想到,但心底未必沒有對此兩位知縣,有著一些贊許,
“李首輔,朕猜的不錯的話,前面送的供詞,并未如實記載,反而是兩個小小知縣,竟然敢如實記錄,上書供詞,若是改了,如何?”
“回陛下,大武律令,犯人供詞,如實記錄,若是呈報陛下預覽,更不可更改,改了就是欺君之罪,老臣以為,審要審,記錄要如實記錄。”
這一點,他是贊同的,若是人人隨意更改卷宗,這案子,永遠也查不了。
“呵呵,朕聽得糊涂了,看來,江南那邊的事,怕是查不了,內務府,織造局,那織造局負責的楊馳,人在何處?”
“回萬歲爺的話,人還在江南,”
戴權額頭冒細汗,趕緊回了話,
“好,既如此,抓了,讓他們,不,讓蘇崇還有徐長文去審,”
武皇一擺手,就想定下此案,誰知鄭王等了許久,也不見皇上過問,正在此時,漢王和宋王,也瞧見局勢不妥,一同站出來,
“啟稟皇上,臣弟有事稟告,”
這幾聲大喊,立刻壓住了朝臣議論聲,也把眾人目光,吸引過去,武皇摩挲著手心,終于點點頭,
“好,既然有話要說,那就說,鄭王先問的,他先,”
“謝陛下,”
鄭王周昌德立刻站出來一抱拳而拜,
“啟奏陛下,臣弟以為,江南一案,晦澀難尋,索然有諸多供詞,但臣弟以為,江南所有官員,包括這位徐縣令,包藏禍心,既然江南審案,江南為禍,主審副審,應該回避,令淳陽知縣竟然污蔑宮里,藐視太上皇,自然是有大不敬治罪,臣弟以為,不如把所有罪臣,包括巡閱使,布政使等人,連帶徐長文,一并押送回京,三司會審,還天下朗朗乾坤。”
幾乎是義正言辭,捎帶著,把副審,還有江南主官,全部押送回京城,就不信審不出來,還有那徐長文,乃是洛云后門生,若是有貪墨之舉,一并治罪,殺雞儆猴,再說,天下為官者,哪有不貪墨的。
“臣弟附議,皇上,都說事情越辯越明,既然都有罪,在江南審案,無不是官官相護,既然要審,三司會審,再請諸位大人陪審,臣弟不相信,還有人在其中上下其手,”
宋王眼神一亮,果真是以退為進,既然入京,再想糊弄,可騙不了他們這些人,
“臣弟也附議,既然牽扯朝廷存糧之地,兼之此案重大,臣弟以為,就應該查的水落石出,那徐長文仗著自己為副審,胡亂攀咬,莫不是收了誰的孝敬,膽大妄為,”
漢王的眼神,已經回轉,落在洛云侯身上,金陵四個縣,乃是天下最富碩的縣,一個縣令,怎可能不貪,尤其是借著賑災名義,賑災糧食,和賑災款,歷朝歷代,誰不上下齊手,貪墨隱匿,就算膽子小的,到最后,也拿了不少,若是那位徐知縣,動了賑災錢糧,正好給了他們借口。
眼見著幾位王爺正義凌然,言辭鑿鑿,張瑾瑜心中,反而有些不淡定了,莫不是說,幾人,早就有了把柄,想想也不可能啊,那太上皇來此的意思,又是何意呢?
“陛下,老臣請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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