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顧閣老敢如此說,下官也只能附其言,都說江南富碩,臣以為,江南官員,富甲一方,是百姓附其上,既然有人涉案,罪魁禍首必然是要抄家,但背后之人,也要查的清楚,給朝廷,還有天下之人還一個朗朗乾坤,案子都說對方有罪,誰敢包庇。”
“臣曾正附議,”
“臣附議,”
“臣也附議。”
六部言官,幾乎紛紛叫嚷著,群情激奮,只有幾位閣老,面色沉重,這一查,就是震驚天下的大案,
眼見著眾多官員,紛紛叫嚷著,武皇卻沒有壓制,現在那些卷宗案件,明面是指著織造局和內務府,但實際上,還不是隱約指著宮里,宮里的長樂宮,
太上皇今日來此,難道是為了此事,還是說因為此事,把太上皇安排的,給攪合了,明明不利,為何幾位臣弟,卻咬著不放,眼神一凝,看到幾位王爺,正眼紅著盯著洛云侯,
另有徐長文那位知縣,此人應該是洛云侯的門生了,或許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都說的有理,但又牽扯眾多,此封密信,乃是江南兩位知縣,一位淳陽知縣徐長文審問,一位永寧縣徐東記錄作保,此二人,朕記得乃是今歲恩科鄉試甲等第一,是南大學士,和洛云侯的門生,你們二人怎么看?”
這番提問,又讓百官目光,搜索人群中武英殿南大學士,和洛云侯二人的身影,
在人群中,武英殿南大學士,身子一頓,忽而跨步走出來,對著武皇就是一拜,
“皇上,老臣既然點了徐東為門生,但應當以朝廷為上,一切聽陛下所言,若是徹查,臣應當避嫌。”
一句話一推,合情合理,看的張瑾瑜有些愣眼,還能這般說,三不沾鍋啊,皇上說怎么看,他還沒弄明白,自然是站著看了,
“哼,你倒是會說話,俗話說舉賢不避親,犯了錯,也不能避,有沒有罪,一查便知,既然江南有些人,證據確鑿,那就是罪有應得,但有人疑問,這些主審副審,是否也有貪墨嫌疑,朕也想知道,”
武皇虎目一抬,盯著洛云侯的身影,問道;
“洛云侯,你說呢?”
問的有些突然,張瑾瑜微微皺眉,陛下既然想知道,那就是想要徹查了,可是,身邊這幾位王爺,上躥下跳,也想要嚴查,那是太上皇的意思,還是這幾人的要求的,站在后面,也看不到太上皇的面色如何,
心中忽然暗道一聲,壞了,莫不是今個,早已經挖好的坑在等著,這一想,也沒第一時間站出去,好似幾位王爺是發現什么,漢王譏諷一番;
“洛云侯,怎么不說話,皇上可是問你呢。”
“是啊,洛云侯,是不是你想包庇那位知縣縣令。”
宋王嘴上也不慢,隨之跟了一句,
“咳咳,兩位王爺,陛下這是問我,還是問你們呢,莫不說這個案子,已經真相大白,人證物證俱在,爾等在此胡亂攀咬,無非是惦記賑災銀子這些,皇上都不急,幾位王爺這就著急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乾清宮里,你們說了算的。”
張瑾瑜怎可示弱,既然想攀咬,這路數,他熟啊,
“你,好你個洛云侯,伶牙俐齒,江南案子,你倒是說說啊,查不查!”
宋王有些惱羞成怒,這話里話話外,不就是想拖延時間,他偏不能讓其如愿,
“查,自然是要嚴查的,皇上,臣以為,不光要嚴查,還要把所有人都查一遍,既然案情明了,那什么通判的,那就先行抄家,押解進京,另外,包括主審,副審,還有幾位主官,都要在京城仔細審查,等到了京城,也一并抄家,看看到底藏沒藏銀子,恰好,這幾人都是從京城委派的官員,臣以為,應當立刻把幾位官員府邸圍起來,以防隱匿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