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就這樣,皇城司的人,來得也快,去得也快,這樣一來,屋里,重新又安靜下來,只有馬公公小心的端起茶碗,抿上一小口,細細品味;
“陳公公,欲速則不達,這案子才剛剛審,不著急,再者,就兩天時間,太上皇的壽宴,咱們還要小心伺候,畢竟回來的官員多,上的摺子也多,就規定一個時辰,凡是在京的官員,不管幾品,都要上賀表,就連那幾位,都要寫,”
那幾位,指的就是被審問的幾人,江南布政使莊大人,還有巡閱使景存亮,以及那兩位縣令,若說這個寫賀表,也還有講究的,兩位老大人對此不陌生,但那兩位秀才,可是頭一回,所以,想要真的出手,只有此一封賀表就成,
陰惻惻話語,讓陳輝心頭一亮,還真是好法子,說到賀表,無非就是加上道家青詞,還有各地的祥瑞,可關內,尤其是京城,就算有祥瑞,也早就被分完了,若是他再把江南這些人的賀表,留在最后,太上皇若是著人來讀,必然會抽中,那時候,
“馬公公所言,薑還是老的辣,既然是賀表,就會有人誦讀,若是恰好讀到這二人的賀表,嘖嘖,”
想到妙處,不由得微微一笑,
“公公所言甚是,怎么讀,讀誰的,都是大有文章,若是還不保險,不是說那幾位王爺,覺得應該徹查嗎,不如透露消息給他們,鬧上一鬧,最先讀的,就是這二人的,雖說好戲不怕晚,但好戲要是先看,那勁頭最足了,”
馬飛最喜看戲,偶爾聽上一回崑曲,也是極為滿意的,既然想要試探那兩位背后之人,還需要下一些手段。
“好,就這樣說定了,咱們的人不是跟著他們嗎,送賀表的時候,直接送到咱們這里,等賀表全部送過去的時候,就把他們幾人寫的,放在最上面,到時候,這熱鬧可是看不完的,”
雙保險之下,這事就穩住了,
到時候,就算出了事,也查不到他們頭上,
“那就等著吧,”
就在京城暗流涌動的時候,
張瑾瑜在水橋小院吃了酒,多貪了幾口,吃醉之后,就被寧邊等人,給護送回府,
值此一夜,睡得安穩,也落得月舒二女有些埋怨,尤其是舒兒,好不容易等侯爺回來,這好事又沒了,
一夜睡得安穩,
直到第二日,
陽光普照,外頭的奴才,都開始忙著事的時候,張瑾瑜才堪堪在床榻上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屋子,還有床榻,這才回了神,
摸了摸有些頭疼的額頭,還真是喝多了,也不知寧邊拿過來的,是不是假酒,后勁那么大,還有,到最后和二人說的啥,也給忘了,
正想著,
簾子忽然動了一下,
只見寶珠伸個頭,往里面瞧了一眼,見到侯爺醒了,面色一喜,趕緊驚呼一聲,沖了進來,
“侯爺,您可算是醒了,都快到晌午了,正好省了吃早膳,”
嘴里絮叨著,就從外面,拿了新衣裳走了進來,鬢角邊,竟然還帶著剛剛採摘的白蘭,步伐輕輕搖晃,順帶著,還從桌上拿過一碗茶水,端在手里遞了過去,
張瑾瑜正覺得口渴的厲害,喝的是有些多了,怎么回來的,竟然沒有一點印象,還有隱約發脹的太陽穴,可見昨夜頭疼的厲害。
“呃,倒是多謝寶珠了,口渴了正厲害。”
接過茶碗幾乎是一口氣就給喝乾了,雖然是潤潤嘴,但依然不夠,寶珠眼疾手快,把衣衫放在床榻上,折返回去,把一壺茶水拿了回來,給侯爺茶碗里添滿,就這樣,一連喝了三碗茶水,才覺得舒心許多,
待寶珠把茶碗收拾回去,問道;
“昨日里,怎么回來的”
“哎呀,侯爺,昨個您可是喝多了,嘴里還說著,自己門生實乃大才,是寧副將,帶著親兵,把侯爺抬回來的,怕吵著小姐休息,奴婢擅自做主,讓侯爺來了偏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