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回答道。
白衍的模樣,落在暴禹眼中,讓自詡才能兼備的他,一時間,不知如何感想。
嘆口氣。
“素來疑惑,今已解開,最后一問白將軍為何在此”
暴禹看向白衍,輕聲詢問道。
暴氏也在一旁聽到父親的話,隨后看向白衍。
“姝兒念父,白衍便陪同南下,另白衍素聞暴大人之名,今雁門百廢待興,正是用人之際,白衍懇請暴大人隨同北上,于雁門居住,其一解姝兒念父之苦,其二白衍上書咸陽,為暴大人謀得官職,惠以雁門百姓”
白衍解釋道,說話間,抬起手,認認真真的對著暴禹打禮。
木屋內。
安靜片刻,隨后響起一聲苦笑。
“想必非此意白將軍,暴禹非愚人,潁川之事,恐白將軍早早已洞悉”
暴禹在白衍的注視中,看向女兒暴姝一眼,他雖然常年不在家,但卻不代表他不了解他的女兒。
女兒的突然到來,加上如今他參與的那些士族謀劃,答桉已經顯然易見,白衍之言,終究不過是一番說辭,真正的原因無非是潁川謀亂。
想到這里。
暴禹看向暴姝的眼神,柔軟一些,也松口氣。
白衍能把消息告知暴姝,并且為女兒暴姝一同南下,這份心意,便足矣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安心。
但
暴禹搖搖頭,目光看向白衍,抬起手。
“暴氏承韓得榮,其祖暴鳶不任用,亦不離韓,今復辟雖無望,然暴禹愿一死,生不負韓,黃泉之下,亦無愧列祖”
暴禹說話間,目光看了一眼白衍腰間的湛盧,露出今晚少有浮現的一抹笑意,能死在傳世之劍湛盧的利刃下,于暴禹而言,倒也無憾。
白衍來到這里,讓他北上,恐怕申老、易老等人叛亂的事情,遠不止被白衍一人察覺,就是秦國,恐怕都已經暗地里察覺到,種種情況,暴禹清楚,這件事情注定失敗,參與叛亂的所有人,恐怕都難逃一死。
暴禹也并非茍且貪生之人,更別說,在暴禹眼里,如今他代表的,遠遠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更多的,還要承擔暴氏以及祖上的名望。
“父親”
暴禹的話,讓暴姝與白衍一顆懸著的心,徹底跌落低谷。
此刻,看著即使明知道留下來是死,也情愿一死的父親,暴姝整個人都顫抖一瞬間,隨后不知所措的看向一旁的白衍。
這時候她能倚靠的人,也僅有白衍。
“暴大人赤膽之心,白衍欽佩”
白衍抬起手,對著暴禹輯禮道。
禮畢后,白衍想了想,看向暴禹。
“方才暴大人之惑,白衍知無不言,然,今白衍有三問,不知暴大人可否為白衍解答”
白衍問道,放下手,面露思索,微微低頭在木屋內來回漫步走動。
“白將軍請問”
暴禹看著白衍的模樣,知道白衍是想勸說,但暴禹心意已決,看向白衍的目光滿是堅定。
一旁的暴氏,此刻美眸滿是不安的看著眼前白衍與父親。
“一問,暴大人眼中之韓,是昔日韓土,還是韓人,又或者僅是韓王室,擁有昔日韓王血脈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