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昌文君,方才離開雁門郡,就有數十名男子埋伏”
幾名騎馬的秦國士卒,一路駕馬返回到朔縣,來到一棟府邸之中,對著府邸內的昌文君稟報道。
朔縣是雁門郡治善無,南下潁川、洛陽的其中一條路,昔日昌文君便是從善無一直沿著城邑官道來到朔縣,不過誰都沒想到的是,在來到朔縣之后,昌文君便單獨帶著少許親信以及長子羋旌留在朔縣之中,獨自讓馬車以及所有將士先行離去。
書房中。
羋旌聽到親信的稟報,一臉惶恐不安的看向父親。
“父親,是不是白衍莫不是白衍要借刀殺死吾等父子二人”
自從被救下,在返回咸陽的途中,這幾日羋旌的神色明顯好了不少,不過此刻聽到真有人膽敢在半路伏殺他與父親,羋旌的眼神之中有些不安,而羋旌懷疑的人,第一個便是白衍。
畢竟除了白衍,他想不到會是誰
“并非白衍”
昌文君聽著長子的話,經歷過央金的事情,他對長子羋旌早已失望透頂,但奈何,終究是自己的長子。
看向長子一眼,昌文君嘆口氣。
“若白衍要殺你,根本不必大費周章放你回來,他已經懷疑是兄長讓你殺的央金,不過是考慮到吾與兄長的身份,裝作不知,為吾等留下顏面,沒有繼續追查下去。”
昌文君說道。
昌文君的話音落下,羋旌聞言白衍已經懷疑大伯,害怕被父親責怪,便連忙否認。
“父親,白衍應當不知才是,書信孩兒都已經焚毀就連閻氏”
羋旌說著說著,然而看著父親那失望的眼神,羋旌緩緩低頭,沉默下來,羋旌也清楚,父親既然這般說,一定是知道什么。
“況且這是雁門郡,汝在雁門那么久,難道還不清楚,若是白衍有心殺為父,即使你我二人留在朔縣,又能保全為父不在雁門,都聞白衍于軍中威望,此前汝為雁門監御史,莫非不知汝好生想想”
昌文君心中滿是惆悵的說道,看了長子羋旌一眼,見到羋旌低下頭,無言反駁的模樣,轉頭看向眼前的親信。
“立即把被刺殺之事送去善無,請求白將軍派遣將士護送吾等返回咸陽”
昌文君從懷中掏出信物,交給親信。
此前沒有讓白衍派人護送,便是想看看是否真的有人會半路伏殺,若是有,也順藤摸瓜,看看到底是何人,此前兄長便猜測,這次很有可能會有人刺殺他們,若是此行真的遇伏殺,那么刺殺之人,很大可能,便是此前殺死羋沼的兇手。
想到這里,昌文君眼神之中閃過一抹凌厲。
“傳來邵蒙等人,無需有所顧忌,全力追殺那些行刺之人”
昌文君吩咐道。
“諾”
幾名親信聞言點點頭,拱手領命。
羋旌看著那些親信離去,咽了咽口水,呼吸有些紊亂。
自從被關進牢房一個多月,出來后羋旌便感覺到,總是渾渾噩噩,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很多時候在睡夢中都會被驚醒過來,隨后再也沒辦法入睡。
轉過頭,羋旌小心翼翼的看向父親,回想父親的話,這時候羋旌也想通,的確不可能是白衍,若是白衍的話,恐怕他與父親已經不能安然無恙的坐在這里,白衍在雁門的威望太高太高,根本不是任何一個官員,或者任何一個人能比肩。
數日后。
善無城。
“你們聽說了嗎昌文君返回咸陽的路途中,居然被人埋伏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