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人有這般膽子膽敢刺殺昌文君”
“聽說其行刺之人中,為首之人中有一人已死,首級都被掛在晉陽城頭上,很多人說昌文君已經頒布詔令,凡能識得首級者,賞三百金,奉為上賓,很多人富商聞言,都紛紛特地前往晉陽。”
“三百金
還能成為上賓”
“可不是沒看到這兩日城內士人都沒見幾個,都是已經去了晉陽,看看那首級是否認得。”
善無城內,街道上隨處可見一些商賈一邊走,一邊閑聊,而其他百姓聞言,也都紛紛看向彼此,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所有人聽到那豐厚的賞賜都忍不住心動,百姓是因為那三百金,而商賈則是看重那個成為上賓的機會。
要知道對方可是昌文君,秦國的封君,若是能成為其府邸上賓,日后何愁不能擁有地位。
街道上。
隨著人來人往的百姓,在無數嘈雜聲中,一輛馬車在來往的百姓中緩慢行駛。
馬車內。
張良紅著眼,神情滿是驚魂不定的看向窗外,隨后又看向一旁的大伯張黡。
“大伯,白衍真會幫助吾等藏身”
張良此刻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滿是疑問。
回想族兄張說的頭顱,尚被掛在晉陽,望著大伯張黡那疲憊的老臉,張良的眼中滿是愧疚,此前都怪他太過沖動,執意要刺殺昌文君父子二人,最終害得族兄丟了性命。
“吾也不知白衍是否會施以援手,然而此時,吾等想活著離開,唯有尋得白衍救助,方有能有一絲生機”
張黡搖頭輕聲說道。
從那日刺殺之后,他們得知中計便迅速撤離,然而此番昌文君明顯有所準備,不管是在南下的方向,還是去齊國的方向,全都有昌文君的人追殺他們。
雖然好不容易逃脫,但張氏耗費無數錢財,好不容易培養起來的扈從,也在這一次,死的死,被抓的被抓,尚在身旁的,僅剩三人。
張黡不怕死,但張黡不想張良以及與張宴,死在這里,他們二人都是張氏的年輕子弟,日后張氏還需要交到他們手中,所以為求活命,此前他才毫不猶豫的往北而行,來到善無這里。
聽到外面的那些若隱若現的談論聲,張黡清楚,可能在晉陽,已經有人認出掛在晉陽城門的首級,乃是他張黡次子,張說。
若想離開。
唯有先去代地躲藏一陣。
“大人,到了”
馬車外傳來馬夫的聲音。
張黡聞言點點頭,看向張良一眼,隨后看向長子張宴。
“宴兒,等會為父先去酒樓,汝與子房切記,沒有為父的命令,絕不可出現,若是見到為父被抓,切不可救之,若汝二人膽敢違背,吾必會死在汝二人面前”
張黡不放心的看著這一路走來,一直神情恍忽的長子張宴。
張黡知道長子還是無法忘記張說之死,張黡這個做父親的又何嘗不是,那日在密林,清點人數之時,當得知被那秦軍將領殺的人乃是張說,那一刻張黡差點眼前一黑。
眼下。
次子張說已經被昌平君所殺,張黡說什么,都絕不能允許張宴與張良再出事情。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