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爵后,白衍這才慢慢看向后堯,隨后看向后勝。
“此番白衍前來齊國,目的想必諸位都清楚,白衍乃是齊人,不忍看到齊國與秦國,兵戈相見,自古忠孝兩難全,秦王于白衍,有伯樂之恩,齊國乃是白衍之母國”
白衍慢慢訴說著,把心中的擔憂,全都說出來。
深夜。
駐使府邸,年邁的茅焦在書房內,當聽到下人稟報,白衍已經乘坐馬車,回到駐使府。
聞言,茅焦并沒有起身,而是對著仆人點點頭,隨后讓仆人下去。
比起仆人,茅焦清楚,白衍如今絕對沒有回到駐使府,回來的不過是一輛馬車,以及趁著夜色,帶著白衍木牌進入府邸的替身。
臨淄城內,另一邊,同在夜色下,卻距離駐使府很遠,也較為偏僻的一個院子里。
“好臭的女子味”
看著身穿布衣回來的白衍,趙秋那令人難以挪眼的俏臉上,滿是嫌棄的表情,似乎一眼就看出,在酒宴上,給白衍倒酒的女子,不是什么好女子。
“臭”
白衍哪里聽不出趙秋言語中,那陰陽怪氣的意思,不過白衍懶得與趙秋計較,故意抬起手,左手聞聞手臂,右手聞聞,一副沒聞到,是不是你鼻子有問題的模樣。
“徐師,東西可準備好”
白衍不想再與趙秋斗嘴下去,于是轉頭看向徐師。
徐師點點頭,隨后帶著白衍,來到房間內,把一大瓶酒,一個大布裹,以及幾塊上等的布料拿出來,這些都是白衍在天亮后,要帶回家的東西。
“還不如帶上一小袋金子”
趙秋似乎很介意白衍回村子,回家見父母,居然只帶那么一點點東西。
白衍看向趙秋一眼,趙秋不知為何,看見白衍的目光,美眸之中,隱晦有一絲絲不滿。
“那我娘晚上,怕是不用再睡覺,天亮也不敢離開家門半步”
白衍看著趙秋說道,隨后沒有再理會趙秋,抱起包裹以及布料,放在木桌上,整理起來,看明日回家中,還需要什么。
“哼”
趙秋哪里聽不出白衍的意思。
明明是擔心齊國局勢尚未穩定之前,會給父母帶去麻煩,趙秋美眸看著白衍,別以為她不知道,那個鶯氏的一舉一動,白衍都清楚,在那個村子里一定有白衍的人,只要有風吹草動,就會第一時間帶著白衍父母家人離開。
心中有些怨念。
一想到白衍明日回家,不能跟著去,趙秋就有些悶悶不樂。
可眼下趙秋也清楚,她若是跟著白衍去,怕白衍隱藏消息再好,也會鬧出不小動靜。
“這幾日,你們在這里,要當心,有尸老與申老在,若有事情,便立即聯系吾與魏老。”
白衍看向徐師、趙秋交代道。
見到二女興致都不高的模樣,白衍便沒再說什么,只是心中十分忐忑,畢竟五年前離開,五年多都沒有歸家。
明日就要回去,說不緊張是假。
第二日。
天色方才朦朧未亮,在大院之內,白衍便已經與魏老收拾妥當,二人喬裝打扮后,便帶著東西,離開府邸。
兩個時辰后,隨著天亮。
“什么白衍已經離開臨淄,往東邊而行”
聽到白衍離開臨淄的消息,別說齊國王宮內的齊王建、麗妃等人,就是稷下學宮的轡夫子與盧老等人,也都面面相覷。
“白衍為何要去東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