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要是有什么事我也能幫襯幫襯,京城里我還是認識不少人的。”
正說著呢,李大嘴和呂秀才就回來了。
兩人七嘴八舌的跟佟掌柜說起了剛剛獲知的消息,然后一起痛罵起燕小六。
“真是想不到,那燕小六看著規規矩矩,老實憨厚的,竟然這么不要臉!”
佟掌柜聽了他們的描述,雖然對具體情況還不太清楚,但是就那平妻兩個字,也足以讓她這么罵出聲來了。
女人總是能在男人出軌變心方面找到共同感,并且同仇敵愾起來。
除此之外,更多的還是對無雙的心疼。
明明那么好的姑娘,卻總是遇到這樣那樣的曲折,眼看著都快奔三了,原本心心念念以為能共度余生的那個,卻又給了這樣的重擊。
佟掌柜不得不擔心她會不會就此孤獨終老?
季越看著他們的樣子,也覺得不太好再繼續留下來看熱鬧了,估計過會無雙被帶回來之后,還會有一番折騰。
但那都是人家的家務事,自己這個外人,還是七八年沒有見面的外人,在這邊呆著總不那么好。
季越雖然對具體人情往來不太清楚,但是家丑不外揚和女生閨譽比較重要這些事還是知道的。
所以也沒繼續在這邊等,就此告辭離開,反正就算有什么事,過幾天應該也能知道,沒必要急這一時半會的。
佟掌柜當然也不會留客,她現在心里亂著呢,哪有心思招呼季越。
回府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家產業的季越,在三天之后終于弄明白了具體情況。
燕小六的確成婚了。
也對,他虛歲都二十七八了。
在這樣一個時代,甭管男女,超過二十未婚的都是極其罕見的。
他一個單身的五品官員,就算是武官又如何,就算長得不咋樣又如何,照樣有的是人想嫁。
隔三差五的一封信,又哪里敵得過每日的甜言蜜語,溫香軟懷。
有的人的下限和底線本來就是用來打破的,只要破了戒之后,有了第一次之后,第二次第三次自然也就如影隨形。
溫柔鄉里的男人還不是說什么聽什么,于是糊里糊涂的就和青樓里的湘齡有了首尾,應答下了幫她贖身成親的話語。
后來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其實信里面并沒有直言要聘無雙為平妻,只是說對不起無雙,希望無雙能夠找個好人嫁了,要是實在嫁不出去的話,他愿意聘她為平妻。
說句實在話。
還不如直言說要聘無雙為平妻呢。
直說要聘為平妻的話,最多只會被認為不要臉,無恥之類。
現在他寫著嫁不出去愿意聘她為平妻,好似自己有多不情愿,無雙又是多么嫁不出去似的,格外惹人厭惡。
季越看著下面送上來的調查結果也是嘆了一口氣,這小姑娘的情路還真是坎坷的很呀。
一直以來就沒碰到件順心的事,其實,她又何止情路坎坷呢,人生也是坎坷得很啊。
父母雙亡,進入了葵花派,結果武功又是個墊底的,做了葵花派燒大鍋飯的,估計從很小時候就開始做了。
畢竟葵花派散了的時候,她也不過年近二十而已。
葵花派散了之后,就一直浪跡江湖,后來就算找到了白展堂這個師兄,其實也沒過上好日子,只能說有了穩定住處罷了。
然后被扎了兩次心之后再次浪跡江湖。
最終又回來,未嘗不是眷戀著這邊那點難得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