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不合適才對,夏彌爾穿上應該像小女孩偷穿母親的高跟鞋一樣但怎么說呢,恰到好處,甚至他覺得緊身胸衣是多余的,因為夏彌爾的身材完美的撐起了長裙。
黑與白的搭配,原來會這么漂亮。
“走吧哥哥,今天是秋天,秋天是離別的季節。是傷痛、是悲哀、同時也是死亡。”夏彌爾攬過李澤的手臂,格格不入的貴夫人與患者的搭配,一切看上去那么自然。
李澤回過神來,他朝四周看了眼,樹木開始枯黃,葉柄無法再支撐葉片的重量,脫開了樹枝的束縛,像一只輕蝶般緩緩落下“我們要去哪”
“革命廣場。”夏彌爾輕聲說。
“協和廣場那里有人要被斬首嗎”李澤問。
“有一副油畫,畫面基調猩紅,隱喻人類的嗜血本性。刑凳上,生前珠光寶氣、雍容華貴、風情萬種的法國王后,此時身著白衣,反綁雙手,像肥豬一般臥在斷頭臺上。斷頭臺前,一個人,彎著腰,端著盆,在接著王后脖項噴涌而出的血流。另一個人,則手持棍子,上面頂著王后的頭顱,在刑臺上大步行走,給圍觀者看。他一邊走,一邊可能還在大聲吆喝,就像一個市場里賣狗皮膏藥的家伙。他的喊聲,驚動了畫面左下角的一匹馬。那馬奮起揚蹄,恢恢地嘶鳴。斷頭臺下,圍著荷槍士兵,一圈黑壓壓的帽子。左側樓上,兩個天使雕塑,在注視著這場人間悲劇。”夏彌爾說。
“瑪麗安托瓦內特王后”
“叛國、通奸、亂倫,一切莫須有的罪名被安插在她的身上。”夏彌爾挽著李澤慢慢前行,“她的驕傲的尊嚴,讓她在法庭上駁倒了一切指控,但完全沒有用,自由和民主的口號響徹了法國,拿破侖已經攻占了巴黎,人民相信自己就是明證,自己的意志就是法律,只要大多數人都這樣認為,哪怕沒有絲毫的證據沒有任何的前提,也可以被認定為事實。”
“現在也只要。”李澤嘆了口氣。
“這就是混血種間的罪與罰,人也有,但人基本都是附和者,發動罪與罰的大多數都是混血種。”夏彌爾說。
他們走到了廣場。
曾經滿頭金發的少女,因牢獄的折磨而變成了灰白。她穿著獄卒為她換上的白色薄袍,但她不像那群死囚一樣,她十分鎮定,嘴唇驕傲地緊閉著,表情極其冷漠。可以想象在來的路上,她坐在囚車長凳里的樣子,還像當初她坐在王座上一樣。
他們站在人群中。
原本喧鬧的人群,因為瑪麗王后的注視而安靜下來。
仿佛還是瑪麗王后的子民,因為那份冷靜與驕傲,本在心里的憤怒,硬是沒能發出一聲辱罵。
瑪麗王后從容地踏上斷頭臺的臺階,她的目光越過人群望向遙遠的天空。
牧師上前遞給了她一本圣經。
瑪麗王后的身子明顯地震動了一下,然后在祈禱后,流下了眼淚。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