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聽了練氣奪了一個郡的寶物資糧,一個個眼睛放光,顯然是想占為己有了!”
這群魔修都是烏合之眾,有了利益能沖一沖打一打,沒有利益是什么都不會做的,一個個只在分到的地方做山大王,所謂八大護法,也不是實力最強,只是與他最親近而已…
時至今日,柏道人終于不再吝嗇了,冷聲道:
“剛才隨我拼殺的那幾個,一會兒一同我回殿,少不了你們好處!”
那三人頓時大喜,一眾面和心不和的魔修仿佛聽到了什么極為重要的事情,有的抱著胳膊,有的抱著腿,也說受了傷,呼天搶地地叫起來。
更有幾人若無其事地立在人群之中,雖然一言不發,眼睛卻靜靜地掃過柏道人腰上的“癸暝玄令”,流露出又是貪婪又是忌憚的神色。
‘那人到底取走了什么東西,竟然能讓他這樣興師動眾,不惜得罪望月湖…連紫府勢力都不顧及,硬要搜人家的地…’
……
荒野。
李絳遷掃了眼退去的眾修,再往底下一看,荒野的大小家族都抬著頭望,他的金色眸子掃動,心中默默沉思起來。
‘這人過江被我家救下,在荒野斗上一場…不知是哪一臺戲使然…也不知道是不是北邊的大人…總之,荒野必須好好處置。’
如果是林楓殺了柏道人的人,拿了東西過江,此番固然是結下的好緣分,可林楓待在荒野可不是好事,接觸他的人越多,給自家帶來的麻煩就越大,不好接觸。
可如果不是林楓,是哪一家故意擾亂布局,或者是哪個對岸的人物過來,那更不宜胡亂接觸,終究會惹得自己一身騷。
他正思量著,兩旁的諸修聚過來,丁威锃滿臉凝重,行禮道:
“見過家主,此間事了,還需速速回援江上,都仙道雖然因為北方出了事情而退去,謹防這幾人行險過江!”
丁威锃對都仙道很憎惡,也最提防北邊,此刻還想著江上的事情,李絳遷順水推舟,點頭道:
“麻煩丁護法跑這一趟,崔護法留下就好,江邊的事情…還要你多看護。”
丁威锃先駕風走了,崔決吟緊跟著過來,低聲道:
“家主,槐魂殿過了江,眾人都看著,被救下的那人應該還在荒野,不知如何處置?”
李絳遷與李明宮對視一眼,他自然是不愿意過多插手的,回道:
“且放松些,不知他是怎樣的角色,這事情我們不用涉及太深,由他待在此處,也不用去找他,免得最后牽連進去,只留一人情就好。”
崔決吟應下來,眾人便乘風撤回去,還未到湖上,便見著李玄宣撫須站在雨里,很是不安,不知站了多久了,李絳遷連忙交代好了事情,和他一一說清,這才讓陳鴦送他回去。
很快到了殿中,見著李闕宛正等在大殿里,瞧著手里的幾份玉簡不言。
見了李絳遷,她面上浮現出焦急之色,問道:
“如何了?”
李闕宛一問,李絳遷搖頭道:
“難說,柏道人差得驚人,除了一枚令牌一無是處,底下的魔修更是混亂不堪,真是難為他…折騰了這兩年,一個心腹也找不到。”
他在主位上端坐了,旋即正色道:
“不過也說明了一點,那什么“癸暝玄令”真是不一般的東西,單獨拿出來也至少是古法器起步,真人留了多少手段在里頭也不好說,誰知道里面有沒有一兩道紫府的神通來替他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