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珍珍知道,她是被發現了,所以石娘娘才讓兒子帶上她。
既然決定返回,李珍珍就做好了準備。
一路跟著天壽,來到了海邊,這里有一片漂亮的沙灘和一個海邊酒店,并沒有其他建筑,直到天壽帶著她走到了一顆椰子樹下,幻境突然解除了。
椰子樹變成了一座海邊木屋,天壽敲了敲門,門自動打開了。
屋子并不大,里面是簡單樸素的家具,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正坐在沙發上泡茶,天壽看到母親,立刻低下頭,像個孩子一樣跑過去,跪在了老人身邊。
按年紀算,天壽應該三十多歲了,卻對每個人都叫哥哥姐姐,他的智力停留在了孩童階段。
“姑娘,進來吧。”
李珍珍走進了屋里,觀察著老人的樣貌,滿頭的白發,面容慈祥,穿著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像個生活在身邊的老人。
可就是這樣一個普通模樣的老人,竟然操縱了整座城市?
“你一定有很多話想問吧。”
“為什么要這么做?”
老人平靜道:“當然是為了我兒子,你不能理解嗎。”
李珍珍搖搖頭,哪怕眼前是個精神術法的高人,她也不愿意附和,“我能理解你對兒子的愛,不想他被人排擠被人歧視,可你這么做,不是傷害了更多的人?”
老人倒了杯茶,“我有傷害過嗎?你知道來這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嗎?”
“不是普通人?”
“當然不是。”
石娘娘建立酆都之初,便以邪派隱居地的名義,吸引來了不少邪派人士,邪術師自然是邪,沒幾個人有好心眼,很多人甚至是無惡不作,外面仇家太多了,聽聞這里隱蔽,來暫時避避風頭。
可以說,一開始的酆都,吸引來了大批邪派惡人。
而這些惡人,全都被石娘娘洗腦改造,變成了普通人,無法再出去害人,而是老老實實的生活在酆都,成為了一個又一個善良的市井小民。
“我把害人的東西,改造成了普通人,難道不是善舉嗎?沒了他們,外面的世界會更安全。”
李珍珍有些震驚,她不是什么張嘴閉嘴都是自由的圣母婊,如果真是這樣,這些惡人活該被催眠,一輩子當人偶都是對他們的善良了。
“可你能保證這里的每個人都是壞人被改造嗎?”
“你是指你的朋友嗎?”
“對。”
石娘娘無奈的嘆了口氣,“后來……酆都來的人越來越多,總有些好奇心重的人,誤闖了這里,我并不會把每個人都留下來。”
整個小城運行的很真實,外來的人,一開始看不出破綻,停留個一兩天就離開了,石娘娘不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