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憑借著一嘴巴似是而非的胡言亂語,成功進入了碧游村內部,馬仙洪并沒有限制他的自由,唯獨不準離開村子。
“嘶,你說你們馬村長是不是哪里有問題,他為什么非得證明我算錯了”
村口的一顆大樹下,安柏仔細洗刷著布鞋上的泥土,嘴里憤憤不平的問道。
“誰讓你喜歡胡咧咧,村長沒揍你一頓已經算好的了。”
劉五魁奉命盯著他,這讓喜歡到處亂竄的小丫頭也很不爽。
“小道士,你叫啥啊”
“姓安名柏。”
安柏將鞋子放在眼前仔細檢查了一下,然后又聞了聞,嗯,挺不錯,就是這個味兒。
“你是異人嗎”
劉五魁繼續問道。
“異人是啊。”
安柏點了點頭,將鞋子穿上,“不過我更喜歡叫自己修行人。”
“裝模作樣,本姑娘一拳過去,能把你直接打扁”
劉五魁哼了一聲,“我要去三娃兒家,你也一起過來吧。”
“為什么我要去”
安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馬村長不是讓你跟著我嗎”
“嗯”
劉五魁伸出白嫩的右手,撐開的手掌放在他面前,隨后一根根握緊拳頭,“沙包大的拳頭見過沒怕不怕”
“劉姑娘,暴力是不能解決問題滴,你要去三娃兒家是嗎一聽就是個好名字,走走走,咱們去看看他。”
安柏將她的手壓了下去,臉上滿是笑容。
“哼”
劉五魁得意的笑了,搖晃著馬尾轉身,一蹦一跳的走進村里。
安柏嘆了口氣,將自己的招牌跟挎包整理了一下,這才緩緩跟上。
時間一晃而過。
夜幕中,正在盤膝打坐的趙歸真被手機鈴聲驚醒,打開一看,發現是一張被吊起來的小女孩。
這讓他整張臉瞬間陰沉下去。
看著短信上的文字,趙歸真也沒多想,準備好家伙事就飛速往外面跑去。
“夜半奔襲,不是為惡就是逃命,馬村長,你看人的眼光不行啊。”
屋檐上,安柏跟馬仙洪并肩而立。
“老趙要干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也就是馬仙洪不知道趙歸真的底細,此時還當他是茅山高徒呢,“碧游村來去自由。”
“喲,這話說的你不虧心嗎”
安柏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無非找伱要了200的卦金,就硬把貧道留下來,還派了個傻姑娘盯著,害得我跟她玩了一下午的泥”
他拉起道袍,上面還有未干的水漬,“我就倆套衣服,弄壞了就沒得穿了”
“這是200塊的事情嗎”
馬仙洪也不管安柏是裝傻還是真有本事,“反正在村子的事情沒結束之前,你不準離開,要是我成了,你把兩百退給我,沒成沒成你再走吧,不收你伙食費。”
“還說不是因為卦金”
安柏氣憤的說道“實話告訴你馬村長,貧道行走江湖二十年,收進來的錢就沒有再給出去的道理,想要退錢,不可能”
“呵,你怕五魁的拳頭,就不怕我的拳頭”
馬仙洪也舉起了手。
“她小姑娘下手沒輕重,說打就真打了。”
安柏態度強硬,嘴里的話卻截然相反,“你不一樣,你是個有原則的好人,不會隨便動粗的。”
“合著好人就活該被欺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