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他要多走很多冤枉路。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也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
永真給的飯團應該足夠支撐到他把所有老鼠清理干凈。
正想著,安柏無意間發現前方不遠處,有一個披頭散發,穿著灰色麻衣的女人正蹲在樹下挖著什么。
“菊”
“啊”
女人被嚇了一跳,扭頭看了過來,臉上布滿了黑乎乎的污垢,“是安啊我聽說又要打仗了,你也要上戰場嗎”
因為某些原因,她的牙齒已經快爛完了,加上那張臉,看起來像鬼多過像人。
但安柏知道,菊是個非常善良的女人,當初柿第一個男人剛死的時候,全靠她教授怎么在山里找吃的,不然早就餓死了。
“沒錯。”
安柏輕輕點頭,“這是最后一次了,戰爭會很快結束的。”
“是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菊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真是太好了”
她重復著這幾個字,繼續扭頭開始挖東西。
每個人都有活著的權利,但卻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能力,有些人可以為了野心不顧一切,但有些卻只是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了。
觀樓。
永真將一碗慘綠色的液體端到了一心身邊。
“大人,改喝藥了。”
“已經這個時候了嗎時間過得真快啊。”
一心從恍惚中回過神來,下意識想要去握刀,卻抓了個空。
“永真,你覺得那個安,真的能把葦名從黃泉中拉出來嗎”
“應該可以吧。”
永真組織了一下語言,“我沒見過您全盛時期的樣子,但想來應該也相差無幾了。”
昨天那道仿佛可以劈開天空的斬擊還歷歷在目,她從來沒有想過,人可以強大到這種地步。
因為本身也掌握一種名為柔刀的技術,所以永真要更明白其中的分量。
而作為劍圣的一心,就更加清楚了。
“相差無幾不,他要比我更強。”
他嘆了口氣,“我擔心的是,葦名里越來越多的不死病人,這個國家已經”
說到這里,一心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跟我的身體一樣,快要走到盡頭了。”
“神子大人跟狼不是在斬斷不死嗎您應該相信他們。”
永真勸解道。
她跟狼一樣,是被收養的孤兒,從小就被教導各種技藝,純以對葦名的感情而言,并不比弦一郎少。
只是有些東西,永真無法阻止。
“也是,還有神子跟只狼啊”
一心仿佛放下了什么,“不知那個武士會給我帶來什么樣的驚喜呢真是期待啊永真,我要是能看到葦名重新活過來,那該有多好”
“會有這一天的。”
永真十分肯定的說道,哪怕她明知道以一心目前的身體,能夠活著就已經是一種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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