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將干草逐個捆綁的安柏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小心感冒,親愛的。”
在一旁幫忙的阿芳停下手里的動作:“要不要我去拿點熱水過來?”
“不用。”
安柏搖搖頭,“我沒那么金貴,趕緊弄完趕緊吃飯,你還要去給克拉克講故事呢。”
提起孩子,阿芳臉上便換了一副表情。
“這個臭小子最近越來越調皮了,而且他什么東西都喜歡往嘴里塞,你知道嗎,我們用來喝湯的特勺子被他給直接掰斷了。”
“他是與眾不同的,你要習慣這點。”
安柏手上動作不停,“等長大之后,還要教他怎么控制自己,保護自己,這個工作并不容易,我能給你提供的幫助不會很大。”
“也許我們可以自己生一個,然后讓他們一起長大。”
阿芳微微瞇了瞇眼睛,語氣也變得有些誘惑起來。
俗話說中年夫妻親一口,噩夢能做一宿,雖然兩人還沒到那個地步,但終究還是有一點影響。
以前隔三岔五不覺得,現在天天在一起,安柏交公糧交的有點膩味了。
“這個再說,孩子估計醒了,你不去看看嗎?”
“哼!”
阿芳撅起了嘴,扭頭便往木屋跑去。
這是她少有鬧情緒的時候。
安柏擦了擦頭上并不存在的汗,生孩子什么的,對他而言另一半最少也得是女超人才行。
就這么干著活,天色逐漸暗淡下來。
“伙計!我來找你了!”
熟悉的聲音在農場外的馬路上響起,正是從車上下來的韋德。
隔得老遠他就在揮手叫個不停。
安柏扭過頭,一眼就看到他那去全身都像是被火焰灼燒過的皮膚,光溜溜的腦袋上一根毛都沒有。
這家伙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才是對方的完全體。無法殺死,以及越發讓人無法忍受的廢話。
但很快安柏就被另外幾個人給吸引了目光。
那是個頭發有些稀薄的中年人,在他身后還有幾名一臉我很不好惹的青年。
緩緩放下手中的叉子,安柏一步步朝那邊走去。
等靠近了,韋德便開始喋喋不休起來。
“看到你真讓人高興,我的朋友,你知道我最近這段時間經歷了什么嗎?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就像我的身體很想拉屎,但腦子卻讓我留在這里一樣。”
噗!
一邊說著,韋德還放了一個非常響亮的屁。
臭雞蛋的味道讓附近幾米內的空氣變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安柏停下腳步:“你還記得瓦妮莎嗎?她就在那片林子里,嗯,第三排第一顆樹。”
韋德臉上的輕松的表情一僵,眼里露出了迷茫跟痛苦的表情。
瓦妮莎是誰?
為什么想不起來了
不行,不能想了,要長腦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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