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宗師不會特地跑來嘲笑我一個老頭子吧?”
面對奚落,陳一行無所謂道:“什么天刀不天刀,我早就拿不動刀了。”
武凌瑤呵呵一笑,“是嗎?我那可憐的徒兒,可是被一種極為凌厲的刀法給斬成兩段了,除了你,這京都誰還有這本事?”
有這本事的多了去了!
陳一行在心中反駁,臉上越發不以為然。
“武宗師在開玩笑嗎,大內高手何其之多?更別提皇室養著的那個老怪物,雖然沒有大宗師之境,但在這之下恐怕也絕無對手吧?”
他嘴里說的老怪物,乃是大寧上代皇帝最為信任的太監,沒有人知道其真名,但僅有的幾次出手,就讓江湖上最負盛名的幾位高手一同隕落。
當時可謂是鬧得風風雨雨,連帶著無法無天的江湖人,也收斂了許多。
“葉公公可不用刀。”
武凌瑤輕聲反駁道:“看來天刀前輩是不承認殺死我徒兒了?”
“沒做過的事情,要我怎么承認?”
陳一行翻著白眼道:“你那大弟子飛揚跋扈,目中無人的厲害,也許是得罪了其他什么人也不一定,總不能因為他找過我,就說是我殺的吧?且不說做不做得到,老夫修身養性這么多年,早就不再打打殺殺了,更別提他還約了我下個月要比武呢!”
“我說是你,那就是你!”
武凌瑤不再客氣,“天刀前輩,委屈一下吧。”
陳一行瞳孔一縮,剛要做出動作,就見一抹鋒利到了極點,充斥著濃郁死意的劍光眨眼便到了近前。
噴涌而出的護體真氣在這一刻脆弱的就像是一張紙,被輕易穿透,隨后直接沒入心臟。
“好霸道的武宗師,老夫算是見識了,果然有其徒必有其師!”
踉蹌著后退了幾步,陳一行跌倒在地,面露慘笑。
“耍嘴皮子是沒有用的。”
武凌瑤一甩長袍:“不管是你身后站著誰,本座都要將其逼出來!”
陳一行聽的一頭霧水,又無可奈何,只能艱難的喘著粗氣。
另一邊。
安柏如秦卿所言,并沒有選擇出府游玩。
對他而言,逛京城只是找樂子而已,出不出去都不影響什么。
況且相比起來,秦府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頹廢生活,簡直就是上輩子夢寐以求的。
當牛做馬那么久,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享受,那自然不能浪費。
一整天時間,安柏要么躺在院子里曬太陽看書,吃著翠柳剝好的水果,要么就在府里溜達散心,看看有沒有長得好看的丫鬟,簡直不要太瀟灑。
不過享受歸享受,時間長了依舊有些無聊,這突如其來的情緒,讓他忍不住懷念起陳老頭說的書來。
故事情節什么暫且不提,聽的的確有意思。
就這么到了傍晚,翠柳帶來的一個消息,讓無可事事的安柏來了興致。
“姑爺,外面有個女子說受人所托,要給你帶個話”
紫竹軒內,小丫頭臉上帶著幾分古怪的說道。
“女子?受人所托?”
安柏眉頭一挑,“人呢?”
“被小姐帶來了,我是提前跑來報信”
翠柳話沒說完,外面就響起了一陣問候聲,隨后房門被推開,秦卿帶著一個畏畏縮縮的女子走了進來。
“說吧,你找他有什么事!”
作為安柏名義上的妻子,秦卿雖然面無表情,但卻給人一種極其強烈的壓迫感。
“恩恩公!”
女子自然是劉黃花。
在拿了陳一行的錢之后,她越想越不對勁,又不知道該怎么辦,直至想到了先前打聽安柏時得到的消息,這才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死皮賴臉的趕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