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咳嗽了一聲,隨后若無其事的問道:“那接下來你準備干嘛”
“還能干嘛,重操舊業唄。”
陳一行將嘴里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的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既然那瘋婆子不殺我,想來也是調查清楚了,等修養些日子,沖破身上的封印,到時候老夫又是一條好漢!”
原來不是永久性廢掉啊。
這讓原本打算去找麻煩的安柏改變了主意。
“那感情好,你不在這段日子可閑壞我了。”
他笑瞇瞇的說道。
陳一行翻翻白眼不想說話。
酒足飯飽,兩人從勾欄里出來,外面正是午時。
今天難得沒有下雪,頭頂的驕陽灑在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好了,老夫也該告辭了,你小子這段日子低調些,不然秦家可不會保你。”
陳一行打了個飽嗝,“老夫現在是泥菩薩過江,頂多以后給你報個仇而已,人生在世命只有一條,死了就全完了,不值當。”
“哈哈哈,知道了知道了。”
安柏笑著點。
接著兩人便在此分開,一個向西,去之前租的房子里找劉黃,因為之前武凌瑤上門的時候,他就壓根沒想著還能活,所以全身家當都送了出去。
另一個則向東,準備直接回去秦府。
走了沒多久,就在安柏想著是不是要買點東西哄一下翠柳這個小丫頭的時候,就見一輛馬車緩緩停在了面前。
等到帷幕被拉開,秦威那張古板的臉從里面露了出來。
“岳父大人!”
安柏立刻拱手問好。
這是對衣食父母的尊重。
畢竟他現在吃的穿的用的可都是秦家給的。
“柏兒,這是從哪回來啊”
秦威忽然開口問道。
其實他已經聞到了安柏身上的脂粉味,不過卻并不打算計較這個,而是想看看這小子老不老實。
而安柏也知道對方已經知道自己從哪里回來,基于這點,自然不會說那種愚蠢的謊言。
只見其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尷尬與窘迫,支支吾吾的小婿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準信兒來。
秦威見狀心中滿意。
這孩子還是老實的嘛。
帶著一絲微笑,他決定給自家姑爺傳授一點人生經驗。
“上來吧。”
“呃岳父大人,小婿.”
安柏有點猶豫,但被瞪了一眼之后,這才面帶猶豫的上了馬車。
里面空間比想象中要大很多,屁股下的墊子也非常軟,同時還有一股好聞的香氣。
“你剛從勾欄出來”
秦威一開口就直接來了個直球,“別否認,老夫是過來人,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還多,這點東西還是能看出來的。”
“這小婿下次不會了。”
安柏連忙認錯。
“欸,男人出去應酬是應該的。”
秦威卻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根本不在乎這個,隨后又點了點女婿身上的衣服:“你就這么回去,肯定是要吃掛落的,女人鼻子在有些時候,比狗鼻子還靈!”
說完還一副過來人的樣子,輕輕撫弄了一下胡須,像是深有體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