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與他們印象中的關羽形象不符。
但是諸葛恪在聽到孫登的回答后,他便不再關注關羽,而是再問詢孫登道“那公子可曾見過糜子成”
孫登聽到諸葛恪提起糜旸的名字,他想起了那日,他在糜旸懷中的情景,他臉上不禁浮現驚懼之色。
見到孫登這副表現,顧譚、張休、陳表三人都表示理解。
他們在聽到糜旸的名字后,臉上的神色亦并不比孫登好多少。
而這時唯有諸葛恪臉上流露一絲笑意言道“公子勿憂。”
“糜將軍乃是孔明公之徒弟,而孔明公乃是恪叔父,論親疏遠近之關系,恪喚糜將軍一句兄長亦是可以。”
“將來有恪在旁輔左公子,以恪與糜將軍的關系,在糜將軍的照拂之下,恪以后必不讓公子在荊州受到欺辱。”
諸葛恪臉上浮現了自得之色。
諸葛恪自幼聰慧,并以才思敏捷聞名江東,但同時他又自視甚高。
諸葛恪雖不能完全猜出,孫權派他與顧譚三人一起來荊州陪伴孫登的所有心思,但憑借他的聰慧,他得出了一個判斷。
荊州一行,表現上看是令他脫離了江東中舒適安逸的生活。
但無疑的,這也可能是他來日飛黃騰達的一次極好的機會。
孫登的身份自不必說,若是在沒有特殊情況之下,那孫登將來很可能會是江東的“太子。”
所以他若是在孫登在荊州舉目無親、無依無靠的時候,成為孫登可以依靠信賴的心腹。
那么來日一旦孫登回到江東繼承大位,那他諸葛恪的地位不就可以立即水漲船高嗎
最后就是如他叔父一般成為江東的第一重臣,亦不是不可能。
而且諸葛恪自視甚高,在此番同行的顧譚、張休、陳表三人中,他瞧得上的一個都沒有。
他既然已經被孫權安排成為孫登的四友之一,那么他要么不做,要么就要做四友之首。
方才他問孫登有沒有受到欺辱,除了關心孫登之外,還為的是最后引出他諸葛恪在顧譚幾人中,有著獨一無二的優勢他與糜旸有著非比尋常的關系。
有這種優勢在,才能讓孫登更為信賴自己,從而讓自己真正成為孫登四友之首。
至于諸葛瑾之所以不攀他叔父諸葛亮的關系,乃是因為諸葛亮遠在蜀中。
孫登日后要長期待在荊州,相比于遠在千里之外的諸葛亮,最近聲名鵲起,將來極有可能會留鎮荊州的糜旸,才是諸葛恪的目的所在。
至于糜旸會不會看在諸葛亮的面子上,給他幾分薄面,諸葛恪認為這點問題不大。
諸葛亮雖與諸葛瑾兄弟兩人,分隔一東一西有數千里之遙,并且各為其主。
但他們的兄弟情義卻十分深厚,兄弟之間時常有書信交流。
在幾年前諸葛亮就曾寫信跟諸葛瑾言過,糜旸跟在他身邊學習政務一事。
那時在信中諸葛亮就曾夸贊過糜旸有仁孝之風,能被諸葛亮這么夸贊的糜旸,想來這師徒二人之間感情應當不錯。
而孫登在聽到諸葛恪胸有成竹的話語之后,他臉上的懼怕之色果然消散了不少。
孫登有謙讓之風,他從不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自傲。
因此在聽到諸葛恪的保證后,為了以示感謝,孫登主動對著諸葛恪微微行了一禮言道
“以后在荊州,就有勞恪兄維護了。”
諸葛恪雖自視甚高,但現在他還沒發展到如歷史上那般眼高于頂的程度。
所以面對著孫登的這一禮,他也馬上屈身躲避,不敢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