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少年,身姿挺拔,凜然如松,背負一口七星寶劍,劍眉星目盡顯不凡。
又有一名女子,身姿妙曼,巧笑嫣然,雖無法寶兵器外露,但眼目盈盈間星光如波,似有周天萬象,隱見陣勢玄妙。
最后是一中年,面容奇古,不茍言笑,氣息凝沉如山,讓人倍感壓抑,冷漠眼神,威嚴之中,又有幾分陰冷。
三人修為,具是元嬰,圓滿之境。
但圓滿之中似也有幾分高低,那少年與女子旗鼓相當,無形之中顯出那中年一頭來。
云機見此,卻不意外。
因為此人,乃是他的師叔。
修行之道,達者為先。
無論北斗仙宗,還是天樞一脈,弟子輩分都以修為劃分,金丹與金丹同輩,元嬰與元嬰論交,只有個別特例除外。
這位“地魁”師叔就是個例。
他修為并非元嬰,而是化神,還是化神后期。
奈何,一場大戰,不幸隕落,雖有元神逃出,奪得肉身重修,但修為上限卻被鎖在了元嬰,再也無望重歸化神之境,只有輩分待遇仍保留在化神,算是宗門對他的一點補償。
雖然他已無化神修為,但對于這位師叔,云機還是不敢怠慢,當即迎上前去,躬身施禮。
“嗯”
地魁點頭,望著云機,再看惴惴不安的景岳二人“你等傳音所言,當真半點無虛”
“半點無虛”
云機沉聲,斷言說到“那人當真修成了天劍,月前又連渡三劫,成就元嬰,煉得靈寶,更勘神通之法,力抗九九天劫,絕非易于之輩”
“是嗎”
地魁冷眼看他“那為何一月時間,他都放任自流,不來攻取此陣”
“這”
云機話語一滯,不知如何解釋,只能硬著頭皮“這弟子也不知,或許是他在天劫之中損了功體,傷了元氣,需要修養一番,又或許是有別的什么原因,但無論如何,弟子之前多言,都是親眼所見,絕無虛假,若是有誤,師叔大可將弟子性命取去”
地魁聽此,方才點頭“并非宗門不信于你,實是此事關系重大,不得不慎重一些,望你明白”
“弟子明白”
云機躬身,又看眾人,小心翼翼的問道“師叔,此番就伱三人帶隊前來”
“我等三人還不夠嗎”
話語未完,便見那名少年上前,孤傲說道“三支隊伍,一劍、一法、一陣,二十一名元嬰戰修,縱是此人真成天劍,拿下他也綽綽有余了。”
“宸章師弟,話不要說得那么滿”
少年話音方落,那名叫“玉瑤”的女子便淺笑出聲,不輕不重的壓了他一句,隨后又向云機賠禮“云機師弟莫怪,來時路上我們撞到了梵門人馬,恰見那靜念庵當代傳人風華不凡,宸章師弟見獵心喜,就要一會,結果竟輸了那女尼半招,心中郁結,只能瀉到此處。”
“靜念庵”
“當代傳人”
“輸了半招”
云機一怔,轉眼望去,恰見少年面色鐵青,但卻冷眼未做辯駁。
“是啊”
玉瑤一笑,竟還火上澆油“那靜念庵傳人多大年紀,宸章師弟自不能全力出手,壓了境界,壓了修為,只斗劍法,最后竟還輸了對方半招,哎,靜念庵不愧是靜念庵,一代獨傳,果然奇才,連我天樞劍修都略遜一籌”
“你”
“夠了”
兩人還欲言語,卻被一聲壓下。
“現在是說這些的時候嗎”
地魁上前,冷聲壓場“這虛靈界非同一般,當年虛靈君身隕更是關系一重大秘,如今又出此等人物,在內興風作浪,前后必有因果。”
“梵門已得消息,其他幾大仙門也蠢蠢欲動,還有北域幾處圣地也不甘寂寞,再加上當年虛靈君隕落之事牽扯涉及的大修這虛靈界若開,必是一場龍爭虎斗。”
“我等必須搶占先機,最遲不過百年,此界便有巨變”
今天的在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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