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陽沒有理會,隨手取過一個壇罐,向著地上的尸體一指,連同那鬼魂一起,化作一道陰氣收入壇中。
隨后,又以指為筆,虛空勾勒出一道符箓,鎮于壇口并將其密封。
如此,一個簡易的“陰壇”便做好了。
將這陰壇收到床底,靜置七天,陰氣凝實,便可得到一個勘用的陰兵。
如此這般,反復煉制,在不大張旗鼓的前提下,幾年時間應該就能得一支五猖兵馬。
屆時,無論是做耳目,還是與人斗法,都能派上用場。
現在嘛
“還得靠自己啊。”
許陽搖了搖頭,拿過一桿魚叉,直向艙外走去。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雖有堪比上品天靈的五行靈根,但做人總不能光靠吸天地元靈過活。
一定境界前,飯還是要吃的,更別說靈根的作用,不止在天地元靈,食物資糧也有效果。
同樣一顆丹藥,上品天靈服用跟下品黃靈服用,藥力的吸收與發揮截然不同。
所以,許陽要吃,還要大吃特吃。
先給自己施道法術,化作那疤臉男子的模樣,隨后提著魚叉來到艙外,熟練的撐起烏篷船,向蘆葦蕩外駛去。
當真純熟,畢竟他在洞庭湖上打了近半生的漁。
漁生半百,乃是無奈之舉,畢竟三宗建立的仙緣監察體系太過嚴苛。
此方世界,應該會寬松許多,只要不太過出格,那應該沒有什么人會在意一個小小的漁夫。
即便如此,許陽也不打算浪費時間,做那些無意義的人際交往與社會關系。
他的知識儲備,已經可以做到自給自足,完全不需要與外界進行交際,什么漁霸,什么幫派,什么朝廷官府,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他就老老實實的打漁,然后找個無人的荒島開墾田地,喂幾只鳥,養幾條狗,再搞個養殖基地養魚,弄些電鰻過來練練功,重演當年洞庭湖的幸福生活。
如此,就
“砰”
一聲巨響,船身搖晃,中斷思緒。
許陽回頭,冷眼觀望了一陣,隨后提著魚叉,縱身跳入水中。
片刻之后,血如泉涌,自水底洶洶冒出。
一道陰影,隨之浮現,轟然炸出水面,砸在了烏篷船的艙板之上。
竟是一條魚,一條鱗片如甲,通體漆黑,口中利齒交錯的大魚。
大魚落在艙板,身上血流如注,竟是兩個血洞,生生貫穿了它的身軀。
“嘩啦”
水花聲響,一人破水而出,落到船板之上,看著還在掙扎的漆黑大魚,二話不說,提起手中已然變形的魚叉,又是狠力一扎。
“噗”
魚叉雖已變形,但架不住來人力大,狠狠一叉貫穿魚頭,直將那黑魚釘在了船板上,腥臭的魚血噴濺而出,弄得場面駭人無比。
雖然頭顱已被魚叉貫穿,但那黑魚身軀并未就此消停,仍是激烈拍打,激烈掙扎。
許陽在旁,皺眉不語。
片刻之后,血腥濃重,黑魚的掙扎才逐漸平息,宣告死亡。
許陽上前,拔出魚叉,只見叉頭嚴重扭曲,甚至還斷掉了一截。
再看周遭,廣闊的湖面上,根本不見什么烏篷船,只有寥寥幾艘掛著鮮明標識的大船,船上之人似已發現了這邊的動靜,當即就有幾只小船劃來。
許陽見此,也不多言,一腳將黑魚提進船艙,隨后兩手搖槳,大力行起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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