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也是。
“長晴,你先過來好嗎”?他眼神懊悔,柔聲開口,“我幫你弄下傷口,我無心想傷害你…”。
“你根本就是有心的”,長晴紅著眼睛瞪他,“我說我疼,你根本就沒有理會過我,沒錯,我弄你微博是不對,但你用不著這樣吧,你這樣跟禽獸有什么區別”。
宋楚頤握緊棉簽,好吧,他的行為確實和禽獸無異,他只是不明白,當時為什么會那么沒有理智,就是想要她而已。
“你這樣我真的消受不起”,長晴手背擦掉臉上的淚,“我覺得你還是去找別的女人吧,我想外面的女人才能真正滿足你這么變態的行徑,我不會攔你,你一次幾個都無所謂”。
宋楚頤想起醫院里,每回聚餐喝醉酒的時候,總有幾個醫生和主任抱怨老婆管得太嚴,平時沒事總檢查手機,出去跟別的女人多說兩句回去都要被訓一頓。
住在婚姻圍墻里的男人往往對外面那些沒結婚依舊自由自在的男人充滿向往。
男人總說能晚結婚就盡量晚婚,能玩就一定要多玩。
而,現在,他老婆說讓她去找別的女人。
他怎么就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呢。
他低頭看著她,眼眸變得清冷,“別說胡話了,轉過身去,我幫你處理下傷口”。
長晴抿緊發腫的嘴唇,低頭沉默了好一會兒。
宋楚頤握住她肩膀,棉簽沾了沾藥水,要擦上去時,她猛地像只小野獸一樣把他手里的藥水和棉簽打在地上。
“砰咚”的玻璃碎裂聲后屋里變得死寂,宋楚頤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長晴被他盯得有些恐懼,她又想起剛才的事情,她害怕在發生一次,那種痛已經讓她想要快點離開這個人。
“不是什么重傷,用不著藥水,過幾天就會好了”,長晴轉過臉去找衣服,她迫切的需要穿上一件衣服,但是泳衣剛才被扔在草地上了,而她之前的衣服離她還有一米多的距離,在另一條沙發上。
他仍舊抓著她肩膀不動,眸底幽深。
“你到底想怎么樣”?長晴有點疲倦,“你是不是還想要,對不起,我恐怕滿足不了你了”。
“你把我當成什么了”?宋楚頤簡直氣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她什么意思啊,把他當禽獸嗎。
長晴一陣無語。
除了禽獸還能有別的嗎。
“你能不能讓我先把衣服穿上”,長晴說:“現在外面也沒有保安了,人家也不會來抓你了,我可以穿上自己的衣服了嗎”。
“晏長晴…”,他氣得手上力道加重。
長晴骨頭最是柔弱,一下子便感到劇烈的疼意,她眼眶再次濕潤,想哭,但是更多的淚水大約全在剛才哭干了。
宋楚頤看到她眼底的疼痛,再次松手,卻發現又晚了,她的肩膀上一下子紅了大一片。
他一愣,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力量真的太大,還是她的肌膚太過脆弱。
他一時之間也開始懊悔。
長晴什么都沒說,只是自己起身走到另一邊拿衣服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