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宋楚頤手插褲袋一步步走下樓,目光鋒銳的猶如一把利劍。
黃慧下意識的后退幾步,眼神閃爍的厲害。
“楚頤,你大晚上的在干嘛”?樓上,突然傳來宋楚朗的聲音,頎長的身影籠罩在走廊的陰影圈里,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壓抑。
宋楚頤回頭對黃慧說:“你先回去睡吧”。
“是是”,黃慧如蒙大赦般迅速的回了后面的保姆房。
宋楚朗一步一步從樓上走下來,“不是回晏家了嗎”?
“我們出去聊聊吧”,宋楚頤說。
宋楚朗眉頭微微一動,慢條斯理的跟著他走到外面的花園里,他一身藏藍色睡衣,步伐從容。
“是不是你讓黃慧在樓梯上動了手腳”,宋楚頤回頭,英俊的表情一寸寸的變冷。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宋楚朗偏頭,淡淡開腔。
“一石二鳥的計策用起來很舒服吧”,宋楚頤瞇起幽深的眸,冷冷的說:“從一開始你知道戴嬡肚子里的是男孩后,你不是就很想除掉嗎,正好,今天晚上能讓宋家的人都討厭上長晴,樓梯上隨時可以讓人動手腳,之后戴嬡出了事大家手忙腳亂的隨便買通一個傭人毀掉證據是很簡單的事”。
“楚頤,不能憑你臆想胡亂猜測”,宋楚朗瞥都不曾瞥他一眼,“我能事事算的那么好,能算到她們同時下樓,又算到晏長晴下樓的時候拉上戴嬡”?
“你這么聰明,精于算計,又怎么辦不到”,宋楚頤憤怒的太陽穴突突跳動,“所有的湊巧往往在一起發生時反而說不定是某些處心積慮的陰謀,畢竟今晚不是你主動提出去打球的嗎,我不在,戴嬡出了事想救都來不及,要不是云央正好回來,孩子早就死了”。
“你要怎么想我也沒有辦法”,宋楚朗一雙深淵的雙眼深不見底,“不過…戴嬡這個樣子對我們來說可能是最好的結果,你說的沒錯,我并不贊成這個孩子來到人世,戴嬡處心積慮的不也是想要分得我們宋家的家產嗎,這個女人,破壞我們家庭的女人我允許她入門就不錯了,難道我還能讓她如意算盤得逞嗎”?
“戴嬡她怎么想的,我不管,但是孩子他是無辜的”,宋楚頤像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宋楚朗,“如果不愿意孩子分家產,到時候可以有許多種方法,為什么非要去剝奪一個孩子的生命”。
“也會有很多種萬一是我們無法把控的”,宋楚朗輕吸了口氣,“楚頤,自從你當醫生后就變得越來越仁慈了,還有,自從你和晏長晴在一起后,我們兄弟倆的距離就走的越來越遠,還有云央,你們曾經那么的相愛,現在在云央最痛苦的時候,你一點都沒有在意過她的感受,只顧著和晏長晴去選婚紗照,今天醫院里發生那種事,你竟然還有心情上床,我是該說她太會迷惑你了,還是你變得越來越色迷心竅了…”。
“所以你就要布上今天這個局是嗎”,宋楚頤咬牙切齒的打斷他,“你適可而止行嗎,最愛云央的不是我,不管是曾經還是現在,你付出的都要比我多,我有什么臉面跟她在一起,現在,晏長晴是我老婆,你說我色迷心竅也好,還是其它的也好,沒錯,我就是喜歡跟她上床,她就是迷惑了我,你要再敢做傷害她的事,這個家我都不管了,你們愛怎么折騰就去折騰,你這個哥…我也只能保持距離了”。
“你說什么”,宋楚朗氣極反笑,“你難道忘了當初爸媽離婚的時候,是誰難過的跟我說以后這個家就剩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
“曾經,不管任何時候我都羨慕自己有一個哥哥”,宋楚頤喉嚨暗啞的說:“可是現在你卻在做著一些傷害我身邊人的事,長晴做錯什么了,不要帶著你的偏見去看待別人,因為云央,你覺得我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處心積慮,不是所有人的人都像管櫻一樣,長晴很單純,她生活在一個健康的家庭,請你停止傷害她的行為,不要讓我們這個骯臟家庭里的一切弄臟她的思想”。
“骯臟的家庭”?宋楚朗薄唇勾出譏誚又冷冽的弧度,“現在你一心護著她,可到底是誰曾經跟我說過除了云央這輩子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那是因為…我不知道原來我還可以跟另一個女人相處的這么舒坦”,宋楚頤疲倦的說:“哥,你下次認真的跟長晴接觸一下,不帶一點偏見,你就會知道跟這樣一個女人在一起,日子會變得有多干凈舒適,每次去他們家里吃飯,看到他們一家人發自內心其樂融融的樣子,這些都是在我們家的飯桌上沒有感受到過的,我想要的婚姻就是這個樣子,我覺得很溫馨,我真的不希望我們會走到讓我恨你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