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那一刻凝固了,四人的呼吸都感覺在那一刻被停滯,他們與厲鬼近在咫尺。
沈林的大腦在飛速旋轉,他在思考當前的一切意味著什么。
鬼樓梯在這里,那只黑袍鬼同樣出現在這里。
這算什么巧合還是蓄謀已久。
這一切在電光火石間閃過,沈林在竭盡全力的思考著如何在這種困境中脫生。
鬼樓梯就在眼前,他們距離成功不過一步之遙。
幾人都大氣不敢出一下,尤其是徐放跟熊文文,他們都在各自的感應中真切的感應過這只厲鬼的恐怖。
昏暗的樓道中,他們在上,那黑袍鬼在下,中間隔著一道斑駁的石階,彼此凝望。
借著燭光,沈林第一次看得那么真切。
那黑袍下似乎是一張干枯的老臉,整體狀態好像一具尸體在太陽底下暴曬數日,沈林甚至隱約看到從它的身上滴落的某些東西,帶著撲鼻而來的腥臭氣息。
恐怖,詭異,當這種級別的厲鬼盯上你,你連逃跑都成了奢望。
那黑袍鬼就那么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也不曾有下一步動作。
場面陷入了死寂。
沈林身體內暗紅色的光芒蓄勢待發,隨時準備魚死網破。
他們現在還沒有找到任何契合的規律,如果受襲,唯有硬拼。
等等,那是什么東西
沈林在一次感受到了古怪,借著鬼燭的綠光,他似乎在黑袍之下發現了不一樣的東西,那是一大一小,一粗一細兩根殘破的木棒,看不出什么久遠年代,卻能夠感覺到說不出的詭異與滄桑。
沈林仿佛抓住了什么,有什么東西要在他的腦海中呼之欲出,可這一刻卻死活想不起來。
等等,不對,一只鬼的手中怎么會有東西
沈林的雙眼微瞪,他的腦海中蹦出一個最可怕的猜想。
神秘復蘇原著中對于靈異物品的描述其實不多,可每一件都個頂個的恐怖與邪門。
其中能被稱得上武器的不外乎幾樣。
一樣是在大昌市某寺廟封印地帶封印了一只厲鬼的棺材釘,具備無條件釘死一只厲鬼的能力。
一樣是楊間曾經在一個恐怖無比的酒店遇到的一把
詭異無比的柴刀,擁有傷到并切割厲鬼的能力。
一樣是朋友圈方世明手中的鬼剪刀,能夠憑借一張照片加名字輕而易舉的干掉楊間。
無論是哪一種,都在復蘇中留下了不菲的色彩,或者說,哪一種都足夠帶給馭鬼者絕望。
“這算什么這只鬼與民國事件有關”沈林腦海中在風暴,他情不自禁的將眼前的厲鬼與民國事件聯系起來。
由不得他不這么想,這種恐怖令人窒息。
等等,不大對,對方懷中的殘破木棒讓他感覺到分外的熟悉,就像是在哪里見過類似的東西。
“靠,沈林,想想辦法啊,再不想辦法我們都得交代在這里,實在不行跑吧,能跑一個是一個。”熊文文慌了,這種對峙的場面他還沒經歷過,預知中的厲鬼就在他眼前,他現在時時刻刻心提到嗓子眼,生怕眼前的厲鬼突然動手。
“那架放映機你們也見過了,因為鬼樓梯的關系,綜合事件中有各種各樣的鬼,我們已經深入了這次事件的核心地帶,現在逃,十死無生。”
沈林瞇眼瞧了一陣,右手攔著幾人緩緩后退。
“這只鬼現在還沒動手,他的殺人規律比我們想象的要苛刻,如果說他動手的那一刻我們是十死無生,反過來想,他動手之前我們就是絕對安全。”
沈林相信自己的分析,一個能夠壓制那個詭異放映機,讓顛倒鬼沒辦法的厲鬼,這四周不太可有有別的厲鬼,只要提防眼前的鬼樓梯,他們暫時是安全的。
沈林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只鬼腰間的兩根殘破木棒,內心升騰起深深的忌憚,這鬼東西不能惹,惹了會出大問題。
時間來到十二點十八分,徐放的呼吸有些粗重,等死的感覺有些不不好受,他的心理狀態面臨崩潰。
“你,你們走吧,我,我留下來,犯不著一起死,真的。”
當死亡的恐懼到達頂點,徐放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他對著沈林三人露出了慘敗的笑容,天知道一向膽小的他怎么做出這赴死的決定。
沒有人動,他們沒有拋下徐放的打算,這當然不是因為關鍵時刻不能拋棄隊友。
厲鬼事件中這種思想跟找死沒什么區別,如果獻祭一個徐放能換來這次
事件得到平息,沈林同樣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可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