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們這些人幾乎必死,所以還不如利用我們博一次,萬一能成,亦或者萬一因為我們的關系厲鬼離開了大夏,是這個意思嗎王教授,在廢物利用這一塊,你依舊是一把好手,這也是我從來不喜歡你的一點,你把什么都當作籌碼,可不好意思,我不喜歡當籌碼”沈林冷聲回應。
瀕臨復蘇的他不存在拼的可能性,沈林很清楚。
鬼哭山之后,趙子良的鬼皮顏色更加鮮艷,復蘇程度尚且還不穩定,周斌沉睡至今,王卓與張家明之前在醫院的一趟已經導致他們到了極限,短期內沒辦法再動手。
現如今有能力的只有戴鶴鳴這個新手,陳默這個小孩子,徐放這個駕馭了兩只鬼還不熟悉的家伙。
依托于這種陣容去解決疫鬼無異于癡人說夢。
比起這些,還不如依靠安全屋求最后的生存希望。
沈林的機會還有一周,一周內只要保障安全屋無恙,剩下的只能祈求疫鬼在成長完畢后可以離開。
依托安全屋委曲求存,剩下的聽天由命,這是死馬當活馬醫的辦法,在沒有別的出路。
與王小明的交談不歡而散,就像是大家都默認了大夏的滅亡,哪怕與總部的電話依舊保持通常,可電話那頭卻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安全屋內的情況一樣不容樂觀,一向樂天派的李孟跟陳默都有些沉寂,熊孩子有些委屈的朝著沈林懷里鉆了鉆,在小聲地抽泣。
他很小聲,似乎不愿意讓沈林聽到擔心,幼年喪父,歷經生死與恐怖,陳默遠比同齡孩子要成熟的多。
沈林無言,只能拍了拍他的頭,他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衛星電話很快再度傳來鈴聲,這是有人來電的聲音。
總部的電話經過特殊改造,可以保持多線聯系,在不掛斷總部的基礎上再行聯系輕而易舉,是十分有用的黑科技。
“喂,沈先生。”陳作的聲音有些滄桑,看得出他已經很疲憊,為大夏市勞心勞力這么久,他已經瀕臨極限。
“我知道你要說什么,可我給不了你答案,大夏市完了,沒有人有機會,如果你愿意,安全屋還有幾個位子,你可以帶孩子跟老婆過來,我能保你們一時平安。”沈林直入主題,沒有任何安慰的話語。
他不介意給陳作留個機會,無論是功勞還是苦勞,陳作都有,曾經還一度對自己有救命之恩,對于陳作,沈林不吝嗇舉手之勞,哪怕是在當下這個局面。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沈林能聽得出大起大落的失望與崩潰的信念,沒有人可以對著眼前的絕路做出面不改色。
“沈先生,謝謝你,我可能不行了,能麻煩您幫幫我老婆跟孩子么,他們還在家里的地下室,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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