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一出現先是慌張的去扒拉那些持槍的官方人員,她也不管這樣做合不合適,規不規矩,言語之間滿是哀求。
“先放下槍好不好,你們先放下槍。我是他媽媽,我來勸他,他很聽話的,他只是生病了,你們先放下槍,我求求你們。”
關心則亂,張曉月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槍支保險安全扣,她只知道現在有好幾把槍對準她兒子,她很怕下一秒就有人開槍,她慌得不行。
沈林在顫抖,除了他那緊咬的牙關,和他那不曾放下的刀,在母親出現的那一刻,他整個人都在顫抖。
張曉月眼看著勸官方人員未果,想直接去勸兒子,她踉蹌著腳步,想靠近兒子,卻在十步之外就被截停。
一個精神極其不穩定的無差別傷人犯,這是目前官方人員對沈林的定性,在沒準備好的情況下,他們不會讓任何人接近沈林,哪怕這個人是沈林的母親。
眼淚止不住的流,張曉月掙扎的想靠近卻不行,只能哭著勸兒子。
“孩子,放下好不好,媽媽已經沒了你爸爸,不能再沒有你了。求求你,給自己一條活路,也給媽媽一條活路。”
母親泣不成聲,言語間語無倫次,滿是對孩子的生的渴望,她不知道該怎么勸,她只能用盡全力不停地說。
沈林默默的聽著一切,他的牙都要咬碎了,他那雙眼的執拗和血絲越來越多,直到填滿整個雙眼,他怒吼著對眼前的副所長發問。
“所以,你們就是在拖時間是嗎?就是在拖時間等我媽他們過來,你們根本沒按我的要求辦事,對不對!”
副所長沒答話,人群中有聲音傳來。
“沈先生,官方確實聯系到了那位作者,可對方因為目前情況可能威脅到他的生命,所以拒絕出面,他們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你應該可以理解。”
許醫生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這里,他的目光如電,想要直刺沈林的心靈深處,瓦解一切。
沈林冷漠的看著他,問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許醫生,現在是凌晨七點,大夏到大昌算上候機需要五個小時,我五點到的大昌,大昌市派出所出事聯系你們最多一個小時前,你能解釋下你和我媽是怎么這么快到達這里的嗎?”
“這就是我常說的精神感知綜合征難治療的原因,沈先生,你們疑心太重,很多明明很合理的事因為迷惘你們卻總是擴大化處理和思考。”許醫生回復。
“解釋。”沈林不聽這一切,冷聲詢問。
“答案很簡單,為了防止精神病人走失我們有很多定位裝置,沈先生的病號服里就有醫院定位裝置,你的手機內也有定位軟件,在醫院發現你走失后你母親作為家屬,我作為主治醫生查詢了你的位置信息,查詢到在機場之后我們按照你的身份信息查詢了航班,并跟隨買票來到了大昌市,這個答案沈先生滿意嗎?”許醫生回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