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瘋子一樣的計劃在當代完全沒有達成的可能,因為馭鬼者總部和國家機器擁有非凡的掌控力,可這個混亂的年代太過特殊,各地軍閥混戰沒有明確的統治區,內憂外患再加上一貫道本身就擁有不俗的號召力,完全有實現計劃的可能性。
此時此刻,場中沒有人比顧瀚文更明白一切,把頭洪天明被對方囚住,數十萬的百姓性命被對方拿來要挾,如果自私自利一點,他完全可以帶著愿意走的人轉頭就走。
可沒什么意義,顧瀚文參與過戰爭,見證過屠殺,他深切的明白一個道理。
“哪怕你一個人茍活到最后,可這個世界到最后只剩下你一個人,又有什么意義。”
這不是讓不讓的事,今天覺得有困難退了,明天覺得有風險照樣可以退,退到最后這個世界恐怖肆虐,人間末日。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則諸侯之地有限,暴秦之欲無厭,奉之彌繁,侵之愈急。故不戰而強弱勝負已判矣。
這是六國論中早已寫明的道理。
退不得,讓不得。
顧瀚文撩起長袍,掃視四周,最終落在趙公嶺身上。
“去,告訴劉登峰,這次別躲著喊,光明正大的喊,用太平道的名義喊。”
“只喊一次,讓對面放了我們的人。”
趙公嶺沒明白,已經喊了一次,對面沒動靜,再喊一次又有什么意義,可他還是照做。
不一會,趙公嶺又一次氣喘吁吁的跑回來。
“他們不放。”
顧瀚文沉默幾秒,驟然起身:“給我通知太平道一應部眾,顧瀚文今日代行把頭之名,讓所有曲平縣城之內的部眾做好應戰準備。”
“趙公嶺,給我拿曲平縣城的地圖來。”
趙公嶺愣了一下,慌忙勸道:“顧先生,你別沖動,把頭還在他們手里,曲平城幾十萬百姓的性命也在他們手里。”
趙公嶺看到那如鷹隼一樣的眼睛勾住了他,帶著不容置疑的氣魄:“把頭我會想辦法,百姓的性命我來擔。現在,你告訴所有人,給我做準備。”
趙公嶺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