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律師要錢,可他們家沒錢,于是老王頭只能帶著李長青挨家挨戶的敲門。
他本就佝僂的腰更彎了,每當有鄰居打開門,他都卑微且無助的低著頭,求著人。
可一個破落村子又能有多少錢?且不論幫不幫,鄰居家也沒多少余糧,老王頭忙活了一下午加半個晚上,也才可憐的借到了八百塊。
他能等,可孩子等不起。
第二天一早,當李長青這個生瓜蛋子磕磕碰碰,帶著老人站在律師所的門前時。
老人像個孩子一樣拘謹著身子,眼巴巴的看著眼前的人,掏出兜里皺巴巴的錢。
包括他編筐攢下來的一千零八十六,小林帶回來的一千五,李長青給的六百,以及借的八百塊。
他滿是對自己不爭氣的憤懣,紅著眼眶乞求地看著律師,笨拙的描繪著情況,企圖要個辦法。
可每一個律師了解完情況,打了幾個電話之后,都唉聲嘆氣的把他們送出了門。
“不好意思,不是我不想幫,實在是無能為力。”
這是大多數的說法,老人和李長青看著緊閉的律師所大門,又下了樓想要找另外一家。
他們從第二天一大早找到了第二天天黑,小半個大夏市市區都被他們轉變了,可惜一無所獲。
夜晚,他們舍不得住賓館,找了個城市的角落,兩個人窩在車兜子里,拿裹筐的雨披當被子勉強窩了一宿,天亮了又開始奔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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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制房間外,陸方聽著助理劉光遠匯報的階段性成果仍是不滿。
從他被那個姓顧的發出死亡威脅已經過去八天,抓捕都已經過了四天,可四天過去一點實質性進展都沒有。
死亡迫在眉睫的緊迫感讓陸方現在的戾氣越來越重,連帶著之前為人處世的圓滑和從容都消失不見,助理劉光遠陪在身邊說話都得小心翼翼,生怕一個字不對就迎來雷霆怒火。
“陸隊,這人肯定有問題的,他被關在里面到現在已經四天了,四天里我們沒給一點吃的一點喝的,可從屏幕上看他現在像是個沒事人一樣,正常人這種情況早就奄奄一息了。”
陸方聽著話冷著臉,生命瀕危的緊迫感歸緊迫感,陸方的基本邏輯判斷還在,他聽劉光遠這話也知道對方說的沒錯。
“他沒反抗過嗎?”
“沒有。”劉光遠搖頭,“他從被抓捕,到進來到問詢,沒掙扎過,沒威脅過,什么都沒用,反倒部分情況下很配合,就是話說的前言不搭后語,跟精神病似的。”
“房間監控有發現什么不對嗎?”陸方問。
“也沒有,他就跟屁股釘在那審訊椅上似的,坐那沒動彈,也沒嚷嚷著要出去,也沒試圖做些什么。”劉光遠表示一切正常,就是太特么正常了,正常到讓人覺得有些詭異。
單單是幾天不吃不喝跟個沒事兒人一樣就肯定這人絕對有問題,只是還需要具體判斷是什么問題。
當然,人要想跑也沒可能。
他們給這人安排的房間是特制房間,也是陸方和其背后組織特別搭建的專為馭鬼者提供的審訊屋。
整個屋子以鋼質結構為內核,防止蠻力開門,又以夾層黃金作為靈異阻隔,避免里面的馭鬼者通過厲鬼手段做些什么。
從物理和靈異雙重層面避免出問題。
這也是劉光北和陸方目前最大的問題,他們不怕里面的人出問題,就怕不出問題。
畢竟出問題了他也不可能逃出去,反而會讓他們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可現在對方什么都不做,一副活化石的樣子,你就只能看著干著急。
如果是往常,陸方有的是時間陪對方等。
可現在不一樣,現在浪費的一分一秒都是陸方生命的流逝,他等的有些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