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非商務部部長漢斯萊頓配合說道:“不僅如此,如今我們和歐洲的貿易,實際上就已經顯露出一定的風險,長達五年的戰爭,可以說讓歐洲各國債臺高筑。”
“所以,我們應該擔心,戰后歐洲各國是否有違約的風險,當然,這個問題美國人肯定比我們更加擔心,如今美國才是歐洲最大的債主,但是我們和歐洲各國的債務規模也不算小。”
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東非這個時間段跳出來促進歐洲和平的原因,歐洲幾乎已經吸不出多少血來,歐洲各國的訂單不過是一堆白條。
債務當然可以影響歐洲的政治,但前提是有軍事實力保駕護航,各國不敢賴賬,但是歐洲卻恰好是世界上軍事最強大的板塊。
當欠債人手里掌握著“真理”的情況下,這對于債主可不是一件好事,更何況東非金融業并不如美國發達,即便真能通過債務操縱歐洲的政治,受益者最終顯然也不會是東非,更何況歐洲各國本身也不是善男信女。
所以恩斯特說道:“對歐洲的債務問題,必須始終維持在合理區間里,我們不能指望歐洲各國的良心,所以要進一步加強對歐洲的債務審核工作。在對歐洲貿易中,我們要真金白銀,亦或者設備和技術等可以武裝本國經濟和產業的硬通貨。”
“帝國經濟的大方向是消化戰爭期間收獲的果實,穩定國民經濟平穩健康發展,推動產業結構調整,重建國內經濟的護城河。”
東非的經濟可以用“自由”二字來形容,這使得東非的經濟、工業和城市發展就像吃了補藥一樣,迅速膨脹和擴大。
但是這種激進的自由主義經濟發展模式,背后隱患十分巨大,畢竟東非并沒有建立配套且穩定的經濟系統來容納和消化這種拔苗助長式獲得經濟成果。
一旦在下一個經濟周期到來之前,處理不好這種矛盾,經濟上的消化不良將對東非社會產生巨大沖擊,并且極大削弱經濟發展的活力和潛力。
而隨著恩斯特的話落,這也意味著在當前階段,東非經濟發展將重新從自由主義轉向保守主義。
為什么是重新,因為在以前,東非本身經濟就是長期處于“保守”狀態,不過這個保守狀態,也是隨著時間推移,而不斷松懈的過程的。
就比如上個世紀,東非經濟完全可以用封閉來形容,不僅拒絕其他國家的投資,同時在其他領域也和前世的朝鮮一樣,很少和其他國家,尤其是歐美等發達國家進行交流。
后來,隨著東非具有一定自保能力之后,東非才開始放開沿海地區,到南非戰爭之后,開始大量吸收外國投資,最后一直到一戰前,徹底對經濟進行解禁,鼓勵民間經濟發展和世界的貿易交流。
但是,現在風向又變了,當然,這并不是說東非經濟要重新回到計劃經濟時代,而是要在一定程度上回歸保守主義。
這也就是恩斯特所說的建立東非經濟護城河,在簡單和直白點來說,就是重新建立關稅壁壘,以應對有可能發生的世界經濟危機對東非本國企業和產業形成沖擊。
而這個過程,按照恩斯特的想法,肯定不能一步到位,必須一步步來,甚至很多只有可能是預案,等到經濟危機到來之后,再立馬布置出來。
所以恩斯特說道:“如今東非經濟和世界市場已經深刻綁定,全球經濟息息相關,如果歐美爆發經濟危機,也勢必會傳導到東非,甚至我們如果不對經濟政策進行調整的話,說不定經濟危機就有可能在東非最先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