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南非對于東非就是這種情況,但是,在19世紀末的南非戰爭時期,東非確實也沒有吞掉整個南非的條件。
其中,英國是主要因素,開普敦對于英國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英國皇家海軍長期駐守此地,而19世紀,東非海軍力量薄弱,沒有可能繞過好望角進攻那里。
當時,東非海軍雖然已經完成初步建設,但是僅活動于東部沿海和西印度洋區域,至于東非的西海岸,當時還沒有吞并安哥拉全境,主要以條件惡劣的納米比亞地區為主。
一直到20世紀后,東非的大西洋艦隊才開始進入發展的快車道,并且最終成長為東非的主要海上力量。
就算冒著風險進攻開普敦,對于當時東非也得不償失,這有可能引發英國方面的強烈反應。
東非占領德蘭士瓦和奧蘭治,尚且在英國人的接受范圍之內,畢竟這里原本就不被英國人重視,屬于布爾人的土地。
可南非其他地方就不一樣了,在19世紀東非如果繼續往南進攻,幾乎和全面向英國宣戰沒有區別。
在19世紀,或者說一戰之前,英國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如果英國抽調一部分力量集中對付東非,不是當時東非能夠承受起的。
除了這個原因,東非當時不能吞并南非的理由就是當時南非主要人口已經以白人為主,白人可不是非洲的土著,對他們動手,會受到整個國際社會的譴責,甚至是封鎖。
這一點從東非占領德蘭士瓦和奧蘭治時期就可以看出來,即便是布爾人,東非也不能搞種族滅族,而是把他們驅趕到奧蘭治河以南。
這倒不是白種人比非洲土著高貴,而是19世紀的主流國際社會完全被白種人操控,當時,日本都還不是列強,而彼時東非雖然自稱“德意志國家”,卻以混血為主,并不被歐洲社會認同。
一直到20世紀后,東非國力以驚人的速度積累,成為最強大的國家之一,歐洲才“勉為其難”的把東非認證為“德意志”,甚至是“白種人”國家。
他們愿意“接納”東非,并非心甘情愿,而是東非太強了,如果不承認東非這個混血國度為“白種人”,那歐洲中心論和白人優越論豈不是出現了巨大破綻!
對于歐洲這種欺軟怕硬的心態,俄羅斯人最有感觸,當年拿破侖在歐洲耀武揚威的時候,他們把原本視作蠻夷,蒙古血統的俄國,吹捧成“歐洲救星”,“歐洲憲兵”,那時俄國人就是歐洲人。
克里米亞戰爭之后,俄國人就又成了歐洲一同歧視的對象,是未開化,落后的野蠻國家。
前世,二戰爆發后,整個歐洲被阿道夫訓的和狗一樣的時候,西方社會再一次“寬容”的接納了“蘇聯人”,蘇聯解體后,蘇聯又被歐洲翻案,成為了一切罪惡的代名詞,甚至二戰也成了蘇聯和阿道夫兩人一起發動的。
估計阿道夫在地獄聽到這個消息后,會把約瑟夫嘲笑死。
當然,蘇聯人或者說俄羅斯人被歐洲如此戲耍,也是完全自作自受,某種程度上來說,俄羅斯人就是歐洲的“舔狗”,在這一點上他們遠不如美國人,美國是反過來把歐洲當狗一樣拿捏。
至于東非,從出現以來,恩斯特就引導本國以“德意志認同”為核心,而不是宣傳歐洲文明論,所以東非和歐洲關系,向來是放在平等的姿態,甚至和美國一起,在一些領域對“舊大陸”進行貶低。
不過,放在19世紀,東非在硬實力上可沒有這樣貶低歐洲的底氣,也就很難下決心,一次性解決南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