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外,巴西有兩千多所德語學校,三千多個德國人團體,而阿根廷的德語學校才三百所出頭。
斯塔德說道:“假如德國真對南美各國有心思,很顯然最先出現問題的也會是巴西,而不是阿根廷。”
不過,事情顯然不是這么簡單,哈維爾就挑明了說:“巴西的極端民族主義看似規模龐大,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
“德國之所以能在巴西取得看似更加龐大的影響力,這是巴西社區制度造成的,巴西有眾多德語社區,而阿根廷就并非如此。”
“那些社區說到底影響力局限于民間,而阿根廷政府層面,德國的影響力更嚴重,且阿根廷政府高層也傾向于和德國合作。”
雖然巴西和阿根廷都是移民國家,但是兩國政府的主體,顯然不是德意志人能輕易操縱的,巴西政府主要高層是葡萄牙后裔,而阿根廷是西班牙后裔,這就像美國政府明面上以盎格魯撒克遜人主導一樣。
哈維爾之所以說巴西的德國支持極端民族主義分子是烏合之眾,就是巴西的階級更加固化,后移民巴西的德國移民,很難進入其政府高層,不過,巴西的社區制度比阿根廷更加廣泛,因此巴西存在大量德語社區。
這就使得巴西底層民眾看起來對德國的支持者更多,可這沒有用,畢竟他們影響不到巴西政府,而且巴西同樣有其他國家移民,根本不用擔心德國移民翻上天。
阿根廷情況就很不同了,在阿根廷德國移民很多都混入了阿根廷政府和組織,尤其是軍隊,德國移民在阿根廷影響力很大。
阿根廷軍隊親德,根本就不是秘密,早在19世紀,阿根廷軍方就對德國的軍事制度大為推崇,并且大量軍官到德國學習。
現在,隨著1929年經濟大危機的爆發,更是加速了阿根廷和德國合作的過程。
本身,阿根廷和德國就一直有緊密的聯系,在阿根廷的移民主要就是由西班牙,意大利和德國移民組成,這是德國在阿根廷影響力的群眾基礎。
畢竟,現在意大利和德國,完全由極端民族黨執政,而現在西班牙的極端民族分子勢力也不小,前世西班牙內戰后,弗朗哥這個極端民族主義頭子更是直接上臺。
這樣一來,阿根廷之所以會倒向極端民族主義也就不足為奇,包括它的原宗主國,還有兩個重要的移民來源國,最后都成為了極端民族國家,阿根廷受其影響也是自然而然的事。
然后,德國軍事和工業強大,這讓德國一直都是阿根廷學習的主要對象,加上如今經濟危機下,阿根廷民眾的生活極其困頓,這使得阿根廷有了滋生極端民族主義的土壤。
說到底,經濟問題是分配出了問題,民眾自然希望有政治強人,為他們出頭,來謀取利益。
而當下國際環境,無非只有兩個選擇,要么是德國模式,要么是蘇聯模式,而對于阿根廷的高層而言,這是十分簡單的選項,他們只能選擇德國模式。
不過,選擇德國模式的話,就必須走上擴張道路,否則未來是要長期還債的,這或許也是前世西班牙和阿根廷經濟一直沒有起色的原因,不過,前世西班牙和阿根廷很幸運,那就是二戰結束后,冷戰爆發,這兩個國家又成了美國和蘇聯爭相拉攏的香餑餑,因此兩國戰后沒有遭到清算,并且還能緩慢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