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管什么原因,不管哪些因為導致小腦萎縮,目前我們從客觀影像圖片可以看到,小腦存在壓迫,存在供血不足,解除壓迫有助于保護現有的血運,讓頻臨死亡的血運部分得到恢復,而帶血管蒂的肌瓣移植,肌瓣的血管慢慢地可以長進小腦,可以增加小腦新的血運。”
“我們作用的環節不知道在發病的病例生理鏈條上是第幾環,但是肯定有用。“
楊平說完自己的想法后,鄧教授微微頷首“換一種思路,不用這種方法又怎么辦”
鄧教授的提問,讓大家紛紛重新調整思路,是呀,唯一有效的藥物現在效果不佳,除此之外,任何方法無效,也就是沒有路可以走,除非開辟一條新路。
“所以嘛,都沒有其它辦法,只能試試新方法,否則只能等死,新方法理論上有效,就算真的術后無效,減壓和肌瓣移植不會給患者加重癥狀,完全值得一試,這一試為外科治療遺傳學小腦脊髓共濟失調開辟了一條新路。”
鄧教授非常贊同楊平的新方法,在這個時候,對于這種病,就要敢于突破。
大家都因循守舊,抱殘守缺,那人類現在還在刀耕火種,哪能進步。
不過這種新方法的應用關鍵要患者和家屬的配合,不然一旦失敗不好解釋,好在蘭雪平和方柳對楊平極為信心,所以楊平才會決定嘗試新方法。
一個醫生如果對缺乏信任的患者使用不確定效果的新方法,無異于對自己的職業生涯自殺。
沒有醫生會這么做,楊平也不會這么做,信任是冒險的基石。
我也查過很多文獻,的確沒有手術治療企鵝病的先例,我們沒有任何經驗可以借鑒,也無法做動物實驗,所以只能從理論上分析,我支持應用新方法。”
宋子墨對楊平任何的新方法都是絕對支持,可以說是無腦支持,因為多次的經驗表明,在楊平面前,他的腦子完全不夠用。
“我也同意“
徐志良跟宋子墨差不多,先同意,后面慢慢去琢磨。
夏書是新來的,他是心臟外科的博士,對這種神經外科的病暫時缺乏經驗,只能說“我對這種病不太懂,也只是臨時查了一些文獻資料,暫時我拿不出主意,也不知道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他算是棄權,多老實的人。
這個時候,張老師怎么會缺席,他清了清嗓子“我們是外科研究所,對于這些疑難問題責無旁貸,解除病人的痛苦就是我們的工作意義,既然沒有路,我們就開一條路。”
語氣鏗鏘有力,一副舍我其誰的架勢,要不是大家知道張老師的本性,現在直接被他的發言感動。
“張醫生,你具體談談你的看法,關于這個病”徐志良是張林的上級醫生。
具體看法
張林還沒有想好呢,老徐怎么總是不配合呢,好歹也是老搭檔。
“嗯啊這個那個有關這個病,我是這樣想的,只要抓住問題的關鍵環節,事情就能夠迎刃而解,但是問題的關鍵環節在哪里呢,問題的關鍵環節就是能夠幫助問題迎刃而解的環節,這里面是相輔相成的,所以”
“張醫生,這是病例討論,注意場合。”
宋子墨不得不再次敲桌子維持秩序,張林只好停下來“哦”
“如果做肌瓣移植,肌瓣只是敷貼于小腦的表面,血管是非確定可以長進小腦要不要進行血管束植入,這樣會穩妥一點。”徐志良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