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方主任有點迷糊,迷糊歸迷糊,他一點也不慌,自己不是還有一個外掛嗎外掛就是楊教授,有什么問題去請教楊教授。
于是方主任帶著農志溫和病歷資料再次去找楊平,楊平這幾天比較忙,不過他一直記得這個病例,也正好想問問方主任,患者是不是已經把病理報告拿來。
這次病人還是沒有到來病理報告,沒帶來就沒帶來吧,不管怎么說,喉返神經是必須要修復的,所以不管病理報告的結果是什么這次的手術目標就是修復喉返神經。
見到病理報告的目的是必須明確診斷,從嚴謹的程序來說,已經做了手術,必然術后做過病理檢查,這樣可以更加明確腫瘤的性質、分期分級。
方主任對楊平說“喉返神經缺損太大,缺了足足8個厘米,如果直接拉攏縫合,根本不可能,即使想辦法把神經向兩端進行充分游離后也辦不到。”
別說辦不到,就算能夠拉攏縫合也沒用,神經縫合后必須要求無張力,因為一旦張力過大,不管吻合多么好,神經根本不可能恢復。
聽方主任這么說,楊平暫時沒有發表意見,而是認真地看手術記錄,看完后才說“不僅拉攏縫合不行,神經移植和神經移位也不現實,如果做神經移植,神經橋接的距離太長,這樣術后的恢復肯定非常差。如果進行神經移位,好像沒有合適的移位神經可供選擇,從手術記錄看,當時腫瘤侵犯的范圍非常廣切除的神經不止這一根。”
那怎么辦
三種方法都不行,那不是沒有辦法,方主任很是無奈。
楊平皺了皺眉頭說“你讓我再想一想,這個患者肯定要做手術,現在的問題是手術怎么做。”
這時候農志溫趁機問道“楊教授,術后還需要進行靶向治療嗎”
楊平說“從常規來判斷,不需要,但是我必須要看到病理報告,有了病理報告,我才知道腫瘤的具體分型分期,這樣我們才能準確判斷病情,精確地制定治療方案,現在沒有病理報告,我們根本沒辦法對病情做出判斷,所以你最好是能夠拿到病理報告。”
“楊教授,麻煩你再幫我們看看,肝臟上面的囊腫需要進行手術治療嗎”農志溫抓住機會,把問題全部提出來。
肝臟囊腫
楊平剛剛看病歷資料的時候,確實,肝臟上面有一個囊腫,但是這種囊腫一般沒什么大問題,所以他也沒有重點關注。
“影像片子帶來沒”楊平問道。
“帶來了,全部帶來了”
農志溫立刻拿出一個又大又厚的袋子,里面的片子很多,是他父親這幾年所有做過的所有影像學檢查。
這么多片子,農志溫也不懂,反正全部放在一起,每次看病都提過去給醫生看。
“沒關系,我慢慢看。”
楊平讓農志溫把片子拿到閱片燈旁邊,然后把所有影像圖片一張一張放閱片燈上過一遍,依據檢查類型和日期進行分類排序,有些片子因為時間久遠,圖像已經出現溶解模糊。
大概花了十幾分鐘,楊平才把這些片子整理好,整理好之后,他開始按照時間順序,一張一張地閱片。
肝臟這個部位不僅做了彩超,而且做過ct和增強ct,全身的etct也有這個部位的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