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批醫生之前的一個月,已經來了好幾個醫生,這些醫生很多就聽過楊平的各種傳聞,但是來到科室之后,他們沒有看到過楊平做手術,所有的手術都是宋子墨和徐志良做做,他們以為,楊平很可能是一個只搞科研的臨床醫生,并沒有手術技能,而那樣舉世聞名的手術案例,很可能是冠名楊平,其實是宋子墨或徐志良主刀。
這在國內大醫院并不少見,有些科主任擅長科研,不擅長看病和手術,看病和手術這種事情交給手底下的業務水平高的臨床醫生去干,自己只專注于科研發論文,在內部大家都知道這種情況,但是外來的病人并不知道這種情況,還以為他手術水平很高。
這些進修醫生猜測,大概楊教授就是這種情況吧,像楊教授這種人才,已經獲得諾貝爾獎,其實也已經不需要做手術,畢竟做手術很辛苦。
研究所的臨床病區,因為今夏醫生的增多,參與早上交班的人越來越多,隊伍越來越龐大,好在研究所的辦公室很寬敞很大氣,暫時還夠用,能夠容納這么多人。
病區新來一對特殊的病人,在值班醫生完成交班之后,宋子墨親自來介紹這個特殊病人,來自美國的一對九歲的連體姐妹,她需要做分離手術,但是美國醫生經過多次縝密地研究討論之后,決定這種連體人無法手術分離。
她們分化出兩套完全不同的器官和系統,各自可以依靠獨立的系統和器官能夠正常生存,這是做分離手術的基本條件,這一對連體姐妹是符合這種生存條件的,所以在理論上能夠做分離手術。
但是理論歸理論,實踐起來不是那么回事,這一對連體姐妹相連的部位都是高位區域,比如頭部、上頸椎、胸腔,他們的延髓、上頸髓以及外面的顱骨、椎骨等等連在一起,胸腔連在一起,心臟和肺部也是連在一起。
分離手術幾乎是地獄級,所以在美國,沒有醫生敢給她們主刀手術,約翰內森將患者推薦來三博醫院,這對姐妹的父母本來就是醫生,所以毫不猶豫帶著小孩來到中國,希望可以碰一碰運氣,當然,他也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
因為護士比較忙,為了不耽誤護士的工作,宋子墨交完班后再單獨為這個病例做一次詳細的介紹,介紹的時間長達十多分鐘。
她們的全身ct掃描圖片也掛在科室墻壁上的電子屏幕上,一眾研究生和進修醫生屏住呼吸,他們以前哪見過這種病例,這種病例本來數量就少,做手術的數量更少,尤其這種頭部頸部相連的做手術,風險極大,手術難度極高。
介紹完病例之后,宋子墨說:“教授!這是約翰內森介紹來的患者,家屬在美國也是醫生,父親本來就是神經外科醫生,母親是皮膚科醫生,他們一直在等消息,想知道能不能做手術,之前她們檢查結果沒有出來我不敢打擾你,所以沒有詳細交班。”
楊平現在重心在科研,呆在幾大實驗室的時間比在臨床病區的時間多,尤其這段時間是k生物制劑研究關鍵時期,楊平更加在病區的時間少,再說宋子墨和徐志良已經完全成長起來,他已經沒必要天天守著病區,浪費時間。
所以有時候楊平交班查房都不一定在病區,今天這一批新來的進修生運氣好,第一天來研究所就看到大神級人物楊教授。
楊平站起來,看著電子屏幕上的全身ct掃描圖像,手術難度是很大,但是也不是說不能做。
宋子墨擔心楊平這么久沒怎么做手術,這種超級高危的手術還能不能拿下,畢竟手術這東西是一門手上功夫,手上功夫要是生疏了,很可能就難以勝任。
楊平已經很少做手術,大部分意見撲在科研上,這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所以宋子墨很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