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里斯站在后面的人群里,心里現在有點忐忑不安,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而且是非常危險的問題,美國沒有醫生建議手術的原因就在這里,沒人可以弄清楚神經系統的分界線,所以分離顱底與頸椎是一件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其實,這條分界線我認為非常精確,但是這只是我的認為,不具備客觀性,我們需要一個客觀的方法來驗證。”
楊平手里的鉛筆在旋轉。
約翰內森看著他手里鉛筆,心想,他也掌握了這種轉鉛筆的技術,因為楊平以前在梅奧飛刀手術的時候,每次給他講解手術的時候,手里總是有一支筆在旋轉,約翰內森覺得很酷,于是也跟著學習。
宋子墨望著楊平手里的鉛筆,他已經擁有非常豐富的經驗,如果這只鉛筆是靜止的,那么說明楊教授在思考,這個問題還沒有解或者還把握不足。
如果這只鉛筆開始旋轉跳舞,那說明這個問題已經有解,而且有充分的把握,也就是楊教授口里經常說的八成把握。
所以從這只鉛筆來判斷,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
“這手術還做嗎?”約翰內森靠得很近,托著下巴問道。
''做……做……肯定做,不做……”徐志良一下有點著急,覺得約翰內森這話是多余的。
“不做怎么會大家坐在這里討論?肯定做。”宋子墨將徐志良的話補充完。
就是這個意思,徐志良投來感激的目光。
楊教授還從來不做無用功,不會將一個將一個患者收進來說安排手術,最后說手術取消,沒辦法做,在研究所還沒有這種先例。
楊平沒有說話,手里的鉛筆就像有靈魂一般,靈活地在幾根手指上旋轉交替,非常魔幻。
莫里斯看著這只鉛筆的魔術也非常入迷,這真是太酷了,說明手指的靈活性非常高。
“其實,還有一個非常原始的方法,只是大家沒想到,都把注意力放在高精尖的知識上,忽略了原始方法的應用,有時候簡單粗暴的原始方法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楊平沉默一會說。
還有方法?
沮喪的大家又重新燃起希望之火。
“當然有,這條分界線其實算是比較精確了,只是還有兩個問題,第一,究竟是否精確,我們無法驗證。第二,就算是精確,也只是在圖像上,手術中我們進入顱內,在腦組織上操作,能完全做到和這條分界線吻合嗎?”
''所以,我們只需要使用一個原始的神經外科手術方法。”
“清醒狀態的開顱手術!”
清醒狀態的開顱手術?局麻下?做腦干手術?
所有人都無比驚訝。
當然最驚訝的還是約翰內森和莫里斯,他們作為世界頂尖神經外科醫生,從未聽說有哪個醫生敢于在患者清醒狀態下進行腦干手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