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林和徐志良是一個醫療組,徐志良是他的上級醫生,他經常被徐志罵得不敢回口。
“你帶學生-——去-——看看——今天手術病人。”徐志良丟下一句話。
''國際診療中心那邊的當斯的實驗前的檢查完成沒?”楊平問宋子墨。
宋子墨說:“還沒有完全完成,下午有一些餐后抽血的項目。”
“嗯,要是沒有禁忌癥,擇期安排實驗性治療。”楊平吩咐宋子墨。
從k病毒療法得到啟發,楊平現在有了新的想法,將腺病毒作為一個容器,將一些功能因子注入到里面,然后建立一套釋放機制,讓它們在合適的時機釋放合適的因子。
這樣比起通過掛載功能因子將腺病毒改造成各種微型治療單位要強很多,腺病毒的結構簡單,經不起復雜的改造,但是將識別因子掛載腺病毒的外部,其它因子藏在腺病毒的內部,可以獲得一些復雜多樣的功能。
所以,下一代的k病毒,他將按照這個思路推出一個新的品種,當然,這只是一個發展思路,與原來的思路并不矛盾。
亞當斯被納入先行實驗,這種臨床試驗是在非常特殊的情況下進行,往往是患者已經沒有任何方法治療,實驗方法是唯一的可能有效的方法。
這個時候,不用實驗方法,患者肯定堅持不了多久,使用實驗方法,還有一線生機。
所以此時救命的原則高于一切,只要患者自愿,完全可以直接使用實驗方法給患者進行臨床治療。
亞當斯就是這種類型,符合這種條件,不過這種志愿者必須是患者自己找上門來,一般不會主動去尋找,最多發布一個招募公告。
現在這種情況,連公告都不用發,大家介紹來的病例已經應付不過來。
這些天亞當斯像換了一個人,蠟黃的臉上已經能夠看到一點點血色,整個人說話也不再是有氣無力,雙眼比起以前也更是有神采。
連他妻子也看出亞當斯的改變,治療還沒有開始,他的狀態就變得比以前好。
對一個人來說,希望很重要,有希望才能堅持下去,萬念劇俱灰是一種非常可怕的心態。
“什么時候能夠輪到我參與實驗?“
亞當斯問給他抽血的護士。
“我們要等研究所那邊的消息。“護士告訴他。
他早就按耐不住,他已經閱讀了楊平論文的英文版幾十遍,幾乎可以背下那篇論文。
使用腺病毒作為模板,掛載一些特殊因子,使它成為殺死腫瘤細胞的神奇微生物藥物。
真是奇思妙想的構想,看起來那么科幻,亞當斯自己是教授,理解能力超過一般人,越看就越著迷。
他現在很想知道這種新療法究竟是怎么樣的,他抑制不住想象:應該會在一個很科幻的房間里,躺在一張很科幻的實驗床上,帶著防護服的醫生將詭異的綠色液體注入他的身體。
“你見過k治療嗎?它是不是令人激動,場面非常科幻。“亞當斯忍不住問道。
護士抽了最后一管血,說:“我也沒見過。“
真是遺憾,亞當斯繼續各種幻想,按照科幻電影的格調,藥劑一定是綠色的,肯定躺著一張超級科幻的電動實驗床上,很多機械臂會插入自己的血管,然后很多綠色液體注入血管里,會像電影一樣,整個人反應劇烈,血管怒張,綠色的液體流遍全身。所以,實驗前必須固定他的四肢,讓他不能動彈。
他想,這是一件既科幻又刺激的事情,他在注射這種生物制劑之后,會不會產生一些意外,比如引發基因的突變,讓他變成了美國隊長或者綠巨人那樣的超人。
真是激動人心,亞當斯很滿意自己的幻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