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閻埠貴臉上,賈張氏也不例外。
她站起身,攥緊拳頭,準備和這個叛徒作斗爭。
驀地。
她怔住了,短促而痙攣地呼了一口氣,像生根似地站住。
眼珠崩就瞪出來了,下巴咣當砸腳面上了。
閻埠貴的手指頭,正直直的指向他。
我
我嗎
真的是我
賈張氏扭動僵硬的脖頸看了看旁邊,瞥見周圍并沒有別人。
再聯想到閻埠貴是家教班的老師,心臟就像被一根縫衣針刺穿了,猛地一跳。
糟糕。
告狀的事情,泄露了
眾人見閻埠貴指責賈張氏是叛徒,也都驚得合不攏嘴。
賈張氏是老虔婆,愛罵人,不受待見,這是實情。
但她一個大字不識的老太婆,有本事背叛四合院
賈旭東忍不住了,率先站起身“三大爺,你胡說,我媽怎么可能是叛徒呢”
他說著話,卻把目光投向易中海。
希望師傅站出來說句話。
可易中海眼皮低垂,一口一口的喝著茶,似乎沒看到一般。
閻埠貴冷笑“今天,賈張氏去街道辦和區里,舉報咱們四合院的家教班是投機倒把,希望上面派人把家教班查封了”
他揮著拳頭“你們說,賈張氏這樣做,是不是背叛咱們四合院。”
閻埠貴在召開大會前,左思右想,決定采取一大爺發動群眾那一套。
只要先把帽子給賈張氏戴上,那以后的事情,就好辦了。
此言一處,眾人頓時沸騰了。
“家教班辦得這么好,為啥要查封”
“就是,現在家教班已經是咱四合院的臉面了。”
“街道辦還準備把家教班豎成典型呢”
“賈張氏這是要砸鍋”
“我聽說,賈家的兒媳婦和李東來還是表姐弟,賈張氏為啥還要這樣做”
“還能為啥,她狼心狗肺唄,羨慕人家李東來日子過得好。”
眾人的怒斥,像一把把尖刀,呼嘯著向賈張氏戳去。
饒是賈張氏臉皮跟城墻一樣厚,也覺得臊得慌。
不過,賈張氏可是著名的老虔婆,最擅長無理取鬧。
她猛然站起身,跳著腳,殺到閻埠貴面前“閻老摳,家教班就是投機倒把,我還不能舉報了”
賈張氏三角眼中迸發出狠毒精光,兩雙利爪在空氣中胡亂比劃,看上去很嚇人。
閻埠貴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心中有些膽怯。
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中那一塊錢,咬了咬眼,雙目直視賈張氏。
冷笑道“家教班是一大爺同意的,是街道辦王主任贊同的,你去舉報,是不是想說他們兩個都是糊涂蛋都沒有你賈張氏覺悟高”
一句話,噎得賈張氏說不出話來。
無數臟話哽咽在嗓子里,出不來,咽不下,臉色開始發黑。
一大爺倒沒啥,街道辦可有權力往外面趕人的。
不過,賈張氏橫行四合院那么多年,靠的就是胡攪蠻纏,魚目混珠之章法,
她小眼睛一轉,解釋道“我舉報的不是投機倒把,是擾民。”
“對,就是擾民。你們想啊,那么多孩子,在大院里讀書,吵死人了”
“尤其是后院的那幾個野孩子,一點教養都沒有”
人群中的李東來,聽到賈張氏的話,心中直呼,穩了
賈張氏雖戰斗力驚人,卻是個沒腦子的貨。
不知道廣泛團結可以團結的力量這個道理。
果然,眾人聽到賈張氏的話,頓時冷下臉。
“賈家嫂子,你說啥俺們娃子在那里努力學習,你嫌吵”
“你家棒梗整天在大院里鬼哭狼嚎,你怎么不吭氣。”
“就是,我看賈張氏是胡攪蠻纏。”
“她就是咱們大院的壞分子”
好家伙,從叛徒升級成壞分子了
這是要攆出四合院的節奏。
賈旭東見賈張氏犯了眾怒,嚇得手足無措。
他只能拉了拉秦淮茹的衣角。
期待這個長著一張好嘴的媳婦,能站出去幫賈張氏說話。
秦淮茹心中一嘆。
男人沒本事,讓女人拋頭露面。
真是丟死八輩子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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