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桌上的瓜子就像是一盞電燈,瞬間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大茂真會享受,連瓜子都是五香味的”
“嘖嘖,還是大茂這孩子大氣,糖塊敞開了吃。”
“大茂叔叔,祝你子孫滿堂。”賈梗也鉆進了人群,一副乖巧的樣子。
我尼瑪。
許大茂當場就想捏死他。
不過,考慮到自己不孕不育的事情,尚沒有外泄,眾人并不知道,他只能咬咬牙,恨恨的瞪了棒梗一眼。
“你,你也吃,別光吃瓜子,吃糖,對吃糖甜甜嘴”
噎死你個小兔崽子。
大手,小手,白手,黑手,都不停地往盤子里抓瓜子,捅進口袋里。
這場面讓許大茂喜得合不攏嘴,又從屋里拎出一袋子瓜子,分給大家伙。
說不好過幾天,軋鋼廠人事處的同志就要下來走訪了,總要先收買一點人心嘛。
許大茂對于順利通過考察并不擔心。
這些年,他雖然沒少勾搭大姑娘小媳婦,但對四合院的住戶那是沒得說。
每次從鄉下得了山核桃,蘑菇之類山貨,總要分一些給鄰居們。
就連三大爺閻埠貴也得過他的好處。
為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
俺大茂這叫做未雨綢繆、桑土綢繆、曲突徙薪。
一時間,大槐樹下嗑瓜子聲,歡笑聲不斷。
本來神圣肅穆的募捐大會還沒開始,就變成了一場鬧劇。
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坐在長條板凳上,看著面前空空如也的桌子,面面相覷。
平日里他們的瓜子都是一大媽的,今天一大媽心情不好,一時疏忽了。
最后,易中海實在忍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正準備發火。
只見閻埠貴臉色鐵青的站起身“像話嗎,像話嗎,像話嗎吃瓜子這種事,怎么能忘了我呢”
說話間,他貓著腰湊到許大茂身旁,腆著臉笑“大茂,給三大爺來一點”
“盡管吃,只要不往家里兜,我大茂瓜子管夠。”許大茂很是大氣。
“那不能夠“閻埠貴笑瞇瞇的抓起一把瓜子回到板凳上,邊嗑邊嘖嘖“你還別說,大茂家的瓜子就是香,肯定是供銷社三毛錢一斤的那一種。去年我們學校年末辦茶話會的時候,我吃過。”
自己吃也罷了,他還捏著一把瓜子,眼氣劉海中“二大爺,你不來一點”
劉海中吞咽一口唾沫,看一眼易中海。
見易中海面無表情,他也屁顛屁顛的湊到了許大茂身旁。
募捐大會徹底變成了茶話會,氣得秦淮茹直咬牙。
這個許大茂真不是個東西。
不過心里罵也不是辦法,還是要趕快進入正題。
秦淮茹湊到傻柱身旁,小聲說“雨柱弟弟,我們家還等著募捐款救命呢,你看許大茂這樣“
聽到賈旭東被軋鋼機碾住后,傻柱覺得春天就要到了。
賈旭東一死,那小秦姐姐就是他的了。
只要過了守孝期,他就能抱得美人歸,順帶還能白撿兩個孩子。
人間最美好的事情,也不過如此。
可是。
就在傻柱已經開準備向劉嵐,胖子,麻花收隨禮的時候,又有消息傳來了,說賈旭東沒有死,只是殘廢了。
這下子讓傻柱傻了眼,殘廢了可是能拖很多年的。
就像帽子胡同的老張頭,二十年前就躺到了床上,把媳婦熬走了,他還好好的。
傻柱前來天還見到他大孫子推著老頭在公園里遛彎。
老頭說話聲如洪鐘,看樣子再活二十年也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