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寒意升起而又散去,只是那種短暫卻又充滿危險的感覺,讓所有人都深深地烙印在腦海之中。
佛光時而斂,時而盛,時而淡,時而散,時而又聚,金光與紅光彼此交替,相互混合,此消彼長,不斷的拉鋸之中,那些蝗蟲的兇性卻去了大半,突然一只只落到地上,恢復到原來的顏色,連眼中的赤芒也都消失不見。
這一變化是一個過程,但這個過程太快了,讓在場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料想不到。
那些蝗蟲竟然在與佛像的爭鋒中失去了兇性,變得平和,變得普通,甚至可以說變得無害,就那樣停在地面上,對于周遭的人視而不見,對于有多少雙眼睛聚集在自己身上,也絲毫不以為意。
皇甫天雄陰沉著臉,揮手招來一只蝗蟲,仔細打量許久,發現這蝗蟲并沒有受到任何損害,只是兇性完全被抹去而已,微微松了一口氣,手一招,將那些蝗蟲全部收回到儲物袋中,看著那依然完好如初的半身佛像,默然不語。
古婆婆道:“仙古書籍對佛門神通有所記載,曾經的佛門度化眾生,不僅僅是人,花鳥蟲獸他們都一視同仁,人生之愿也包含了人生之念,區區念蠱就想摧毀這尊佛像,無異于班門弄斧,不過它們多多少少還是發揮了點作用,這佛像的愿力損耗了一絲。”
可惜,這損耗的一絲很快在眾人的注視下恢復了,甚至更強盛了許多。
皇甫天雄的目光透出寒意,道:“古老太婆,你是活久了,活得不耐煩了是嗎?”
古婆婆冷笑著瞥了皇甫天雄一眼,又看了看他懷中的皇甫青一眼,道:“怎么?老身說兩句你也受不住,但我看你兒子死了你挺冷靜的。”
強烈的殺機幾乎要凝成實質,皇甫天雄朝古婆婆踏出了一步。
陰婆婆冷哼一聲,拐杖往地面一點,一股波動擴散開來,但并沒有任何攻擊性,但卻是攔在古婆婆和皇甫天雄之間,道:“這是什么時候,又是什么地方?你們還有時間斗?”
古婆婆似乎很給陰婆婆面子,扭頭不語。
皇甫天雄目光微閃,冷笑道:“陰老太婆,這些年里我可就最服你了,陰女教的修行功法本身就有駐顏之效,陰女教里出來的女修士也都是以色娛人之輩,倒是你硬是走出一條完全不同的路,可以說是反其道而行,竟然將陰女教那種娛人的功法修成了正己的法門,只是這樣卻付出了你的青春,變成全門派唯一一個糟老太婆,就是不知道你后悔過沒有?”
陰婆婆目光冷淡,并沒有因為皇甫天雄這番話而有絲毫動容,這些年來這些話,她早已聽得不少,而她既然選擇了這樣一條路,自然不會被這區區問題難住。
只是云芷聽到皇甫天雄所說的“以色娛人”的說辭時,眼中閃過殺機。
皇甫天雄雖然壓下殺心,沒有再對古婆婆出手,但口中卻是不停,此時矛頭已經對著陰婆婆。
“我與一些道友有時也會在閑聊當年的事,實在想不通,你陰老太婆當年也是全修仙界數一數二的美人,姿容可謂無雙,到底是什么樣的打擊,才讓你就算是放棄青春容顏也在所不惜,嘿嘿,別人不清楚,我可是知道一些的。”
此言一出,場中那些與陰婆婆同一年代的修仙者們,竟然都不約而同地豎著耳朵,對于皇甫天雄接下來的驚人言論似乎極為在意。
陰婆婆眼中冷意更甚,道:“皇甫天雄,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別在這里噴糞。”
皇甫天雄嘿嘿冷笑道:“你們兩個死老太婆如今都老了,當年的并蒂芙蓉,如今都是枯葉殘紅,我只有一點疑惑,你們到底是愛上同一個男人但都被拋棄,還是說你們兩個人才是情投意合,不愿讓對方一個人老去?”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