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春來”坐在門口的姬衛東忍不住問道。
李學武看著董文文的眼睛說道“不,是劉文華吧”
董文文驚訝地看向李學武,道“你怎么知道”
姬衛東皺著眉毛問道“劉文華是誰”
李學武盯著驚訝的董文文,回答著姬衛東的話“就是讓你監視起來的那對父子,現在說的就是那個老的,廠財務科的科長”
姬衛東了然地點了點頭道“你們廠領導還都玩的挺花花”
李學武沒有管姬衛東的一語雙關,對著被自己盯著低了頭的董文文問道“那么,劉福生是不是也是你們組織的人”
董文文遲疑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道“是的,他父親一直都是組織里的人,但他是后來進入的,我也是最近才見他兩次,劉文華的代號是螞蟻,他的真名還是因為我跟他才知道的,至于你們剛才說的周春來是誰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們廠里還有個叫槍客的人”
李學武沒有管董文文話里的解釋,而是繼續問道“那么馮祥由劉福生送了出來,是送給誰了”
董文文猛地抬頭看向李學武,流著眼淚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李學武盯著董文文的眼睛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尸體我們已經撈了上來,是右太陽穴中彈吧”
董文文看著李學武冷靜地闡述著尸體的死因,瞬間就崩潰了,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
“是,是送交給我了,就是那輛吉普車,他開車,到了頤和園是我動的手”
李學武拿出兜里的小手槍握在手里說道“就是用的這把小手槍”
董文文看見李學武手里的槍,用手里的毛巾擦了一下眼淚,點頭道“是,就是這把,是教授送給我的,說是她以前用的”
李學武將小手槍又放回了兜里,從懷里掏出那把1911,對著董文文問道“那這個人是誰”
董文文看了看那把槍,抽了一下鼻子說道“我認識他有兩年多了,從我進入組織他就在,他是組織里負責行動的,代號叫清潔工,馮祥的尸體就是他處理的”
“他跟你說的那個劉福生一樣也是第二代了,他父親是組織里的交通員,代號郵差”
姬衛東見李學武的審訊真是有一套,無論這女人吐出多少條,只按照自己的思路審訊追問,直擊目標心靈深處,越回答吐露出來的越多。
李學武坐直了身子,想了想問道“那么按照你所說的,軋鋼廠里扈正權負責情報竊取,郵差負責傳遞情報,清潔工負責行動,螞蟻劉文華負責你們組織里的錢財馮祥負責行動劉福生負責什么槍客周春來負責什么教授負責什么被我打死的那個門衛又是誰負責什么你的代號是什么又負責什么”
董文文往上竄了竄,想要坐起來,卻被手腕上的手銬子勒住了,纖細雪白的手腕被勒出了一道紅印,在這雪白的皮膚上是那么的顯眼。
看見董文文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手上的銬子,李學武站起身,用隨身帶著的鑰匙打開了床欄上的手銬,拿起董文文的枕頭放在床頭等著董文文坐起來。
董文文斜倚著床頭看向李學武,見李學武真的要讓自己坐起來,這才在李學武的幫助下坐了起來。